“她為什麼要滅口啊?”
“帕依古麗是個極度狡猾的恐怖分子,但是她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所以她不敢留下自己的一點痕跡,至少得她認為是安全的才行。如果她不殺掉郭幹,一旦我們的人調查到郭幹,他肯定不敢隱瞞帕依古麗在他家裏住的這個事實,必定要把她說出來。所以他必須得對他下手,以絕後患。”
他們聽的很驚訝,也很高興,如果以前他們對於建忠的了解隻是道聽途說的話,一定還會認為他是偶然的博得虛名,但是,這次他們親耳聆聽了他對案件,對案發現場疑犯足跡的縝密分析,以及最終不能推翻的結論,那就絕對不是什麼偶然的了。這次對案件的推理那就是實力的表現。如果還有人要懷疑的話,那一定就是雞蛋裏挑骨頭,沒事找事了。
對於於建忠來講,他並不是賣弄什麼,他根本就不求什麼久負盛名,隻願盛開即可,無需張揚的怒放,隻要靜靜地生長。不過那些在現場看他分析案情的警察已經忘情入神,他就憑一個足跡雜亂的現場,就能分析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這種才能是他們都望塵莫及的。
“於隊,以後有時間我們得請你講講課啊!”那個領導笑嗬嗬的對他說。
“我這是孔老二麵前賣三字經,碟子裏紮猛子——不知道深淺。”
“謙虛。”
“哪裏。”
既然已經揚名立萬了,於建忠也不客氣,馬上就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跟那個領導簡單的說了一遍,然後提出了他們需要的協助。麵對同行的這麼一個高人,又沒有什麼目中無人的架子,他們自然樂意協助,恨不得停下自己手裏的工作幫助他們。所以於建忠他們的事情也就好辦多了。
如果沒有於建忠他們及時到來,H市的那些警察對這次案件的偵查,肯定就出現了差錯,把一件凶殺案錯誤的定性為自殺,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這種隱蔽性極強的犯罪,如果不能在現場找到進一步的證據鏈,有時候真是很難從中發現端倪的,所以,這種錯誤也在所難免。可見,這就是刑偵技術的高低上下之分。
現在,於建忠對這些事情已經不關心了,他急於考慮的是帕依古麗到底是什麼時間離開這裏的,她離開後又能逃往哪裏?這股恐怖分子的罪惡行徑已經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抓不住疑犯,讓警方的壓力很大,而做為戰鬥在最前線的於建忠他們,則壓力就更大了。
做為一名刑偵警察,於建忠的心裏非常清楚,有時候案發現場的一枚釘子也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排查物證絕對是一件又苦又累又枯燥的活兒。有些警察為了查明一個物件,不辭辛苦,奔來飛去,大海撈針更是家常便飯,而且,查來查去走進死胡同,線索中斷也是常有的事情。警察再能幹,也不可能是全球通,更不可能是神州行,更多的時候,警察破案還得依靠360行的狀元們都能發揮自己的優勢,為警方提供有價值的線索,積極協助警方破案。
於建忠問了一下法醫死者死亡的時間,然後自己在那些淩亂的足跡中辨別著帕依古麗的足跡開始追蹤下去。法醫鑒定死者死亡時間為昨日十六點左右,至現在為止已經超過了十七個鍾頭,想來犯罪分子如果是在昨天下午作案後就離開了這裏,那麼在這個時候早就逃到十萬八千裏之外了。可是,她能在作案後就離開嗎?
因為這幾天到處都在通緝帕依古麗,於建忠估計她不可能殺死郭幹之後馬上就離開案發現場,肯定要在那裏躲上一段時間,至於多長時間他也無法判斷,那麼她在這裏停留時間的長短就決定著帕依古麗到底能逃多遠。
於建忠推測帕依古麗是用一種很巧妙的辦法弄死了郭幹,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現場肯定會留下郭幹反抗的痕跡,要不然就憑郭幹那強壯的身體,帕依古麗也不一定能輕易的製服得了他,生死關頭,說不定郭幹還有可能把帕依古麗給法辦了。帕依古麗之所以這樣做,很顯然就是為了製造郭幹自縊的一種假象,故意引誘警察陷進他自殺的怪圈裏,以便隱藏她曾經在這裏出現過的痕跡。除此之外,她根本就沒有必要費盡心思的這麼做。既然她這麼做了,也就沒有必要離開的很早,一定會在人少的時候離開,以免碰到目擊者。那麼她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