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人的群山之中,一隻威武的銀色蒼狼,此刻正立在其中一座山頭之上,對著月亮嚎叫著,它似乎是很興奮,能有月光可賞;但又感覺像是在哀嚎,在祈禱月亮能夠多停留片刻。
可惜,原本皎白還算明亮的天空,此刻卻慢慢變得灰暗不堪,讓人感覺到非常的壓抑,天空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團團烏雲,漸漸的占據了主位,遮住了原來那皎潔如雪的月亮,沒有了月光,大地又陷入了一片黑色,空洞的讓人不寒而栗。
而剛剛立在山頭的銀色蒼狼,現在更是沒了蹤跡,四周徹底被黑暗籠罩,陷入了一片孤寂,如死地一般。
順著剛剛狼王所處的山脈而下,是一片片布滿雜草的丘壑地帶,再伴以瑟瑟的冷風吹動著周圍的雜草,響起古怪的哧哧嗚嗚的聲音,如同鬼哭一般淒慘悲涼,雜草隨著風的頻率再來回擺動著,隱約可以看到雜草叢裏,隱藏著的四方石頭。
從高處看去,這裏遍布著隆起的土堆,和歪歪扭扭的石碑木牌。
沒錯,這是一處亂葬崗,除了雜亂無章的雜草和東倒西歪的石碑木牌之外,就隻能感受到一些顯得詭異且又異常冰冷的氣息了,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懼,除了這些,這裏再沒有任何別的氣息。
當目光隨著雜草快速的前進推動,希望能在這亂葬崗裏遇到一些有生氣的東西,哪怕是蛇蟲鼠蟻也好,哪怕是遇到鬼也行,至少不會遇到吸血僵屍了。
就在目光快速的行進尋找這些活物的時候,突然,在眼前彈出一條蛇,(麻蛋,嚇了老子一跳),當它昂起它那扁扁的腦袋後,開始吐著它細長的蛇信子,虎視眈眈的盯著前方。
這條蛇大概兩根手指粗細,是條半米左右長的小白蛇,它還是未成年的,按人類年齡來算,應該是五六歲的樣子。
這條小白蛇吐了兩下信子,開始順著雜草往前邊蜿蜒的爬了過去,不久,來到了西麵山坡的一個製高點,昂著頭吐著信子,似乎在往下麵觀察著什麼。
突然,白蛇像看到了天敵一樣,扭動著它靈活的身體開始往反方向極速逃竄,雖然它再雜草裏如魚得水般來回左右穿梭,但從行進的速度來看,它現在是恐慌極了,不得不說它的速度很快,但總感覺還是不夠逃脫危險。
果然,“啪”,一聲脆響響起。
一隻黑色的東西將它的頭按在了長滿雜草的地上,這條小白蛇開始扭動著它那細長的身子,似乎是在拚命的反抗著,希望能有機會掙脫逃離抓著它的東西。
但是很遺憾,它沒有成功,它被拎了起來,現在可以看清,抓住它的東西,是一隻帶著黑色手套的手,這隻手的拇指和食指緊緊的捏住小白蛇的頭部,並迫使這條小白蛇不得不張開那可以吞下比自己身體還要大幾倍的大嘴。
緊接著就看到一張小國字臉,此刻臉上皺紋橫生,齜牙咧嘴,猙獰不堪,還瞪著一雙意外發現,自己妻子,正在自己的家裏,和別的男人出軌的眼睛,張著那一張比剛剛那白蛇張的還特麼誇張的大嘴。
不同的是白蛇有兩顆尖尖的白牙露出,而這貨確是滿口的黃牙,在加上蹭亮的腦袋,額頭還係了一根破爛的紅帶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遇到了要飯的神經病呢。
隻見他張著嘴色眯眯的說道,一副東北口味,有些口吃完了說話嘴還一抽一抽的:“嘎嘎,小蛇蛇,那什麼,你看我學你學的像不,抓你我特麼廢老勁了,我我跟你說”。
說完這貨還轉頭看向被他捏的張著大嘴的小白蛇,當看到白蛇那張著能吞下鴨蛋的大嘴,一雙尖牙在外露著,特別嚇人,這男子突然假裝嚇了一跳。
“哇哦,那什麼你張這麼大嘴,想嚇死人啊還是怎麼滴?我我告訴你,那什麼,你這麼做不對(說到這,還附耳在蛇嘴邊聽了一下,似乎在聽蛇說話)哦!不是啊?你要吃東西啊!那什麼不好意思啊,你吃的東西我沒有,不過我吃的東西…
剛剛沒有,現在,有有了,而且是大補,小蛇蛇,那什麼你高興不?
嘿嘿嘿嘿,我就知道你肯定得高興,那什麼謝謝你替我高興,咱走走了”。
說完,這名男子用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拿著剛剛抓到的小白蛇,將它舉過頭頂,左手扒拉著擋路的雜草,帶著興奮的笑容往回小跑而去。
此男子上身是一件敞著懷的墨綠色牛仔衫,兩隻袖口輕輕挽起,牛仔衫裏麵是一件黑色V領背心,脖子上帶著一條筷子粗細的渡金項鏈,下身是一條黑色的戶外休閑褲,配著一雙黑色的登山靴,看其矯健的步伐和穿衣風格,曾經應該是在國外當過雇傭兵一類的職業,不過我覺得他去當喜劇演員應該更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