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跑了,彎下腰撩起褲子看著又裂開的傷口,她很疼從眼睛裏流出來了幾滴苦澀的淚珠。

“噝。”她痛苦的吸著氣,愁雨莫看見突然扶著腿的冥宮沫心裏感到一股鑽心的痛。

他邁開細長的腿幾步就奔向了冥宮沫,然後忍不住關切的問:“你怎麼了?”

“不要你管。”冥宮沫忍著疼自為甩掉了愁雨莫。

可是愁雨莫他就是陰魂不散:“喂,跑累了?就這麼點體力!”愁雨莫幾絲挑釁的意味,惹來冥宮沫的陣陣不悅。

爭強好勝的她就算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也要贏:“誰沒體力了!”

包紮傷口的紗布已經被腥甜的血完全浸透了,可是她還在不停地跑。

“喂,你還要跑嗎?”愁雨莫那陰魂不散的聲音飄了過來,可惡怎麼老也甩不掉愁雨莫這個超級……大惡魔!

冥宮沫不得不認輸了,她看著自己腿上的血慢慢的血染了那條紫色係的緊身褲:“你到底想幹什麼?”

愁雨莫也累了,大口的喘氣:“讓你試伴娘禮服。我再問你一次你試還是不試?”

冥宮沫感謝的看著自己腿上破裂的傷口:“你叫我怎麼試呀?”

她指著被血浸濕的紫色褲子。

愁雨莫接觸到她傷口的時候,目光一緊:“你是笨蛋嗎?傷口裂了還要跑,你不要命了嗎?”

“我可以誤解你是在關心我嗎?”說完以後她的目光馬上暗淡下來了,流露出一種很受傷的表情,腿痛的讓眉毛皺成了川字。

愁雨莫很心疼很心疼冥宮沫腿上的傷:“隻要你能好受點可以這麼理解。”

“不用了。”冥宮沫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絕對不是這麼想,她還有要事要辦,她還要去買一部新手機。

她從石階上站了起來,準備去買手機,可是卻被愁雨莫給攔下了:“你再怎麼忙也要等腿好了呀!”

冥宮沫把好心當成驢肝肺:“管不著。”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腿受傷了還要逛街!一會留下傷疤穿上禮服就不好看了!”他雖這麼說,但是心裏卻是滿滿的心疼。

冥宮沫苦笑著,我還活得到訂婚宴結束嗎,“嗬嗬放心吧,我絕對不會破壞訂婚宴的美感的!”

冥宮沫離開了他,自己回了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宿舍。

自從她那天離開愁雨莫後就再也沒見到愁雨莫了,連常塑菲、緣慕璃、日諾都沒有見到,他們就像是人間蒸發似的,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了。

眼看王小怡和愁雨莫的訂婚典禮就要在明天舉行了,現在連人都找不到。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不用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參加自己一直深愛著的人的婚禮。

在極度落寞悲傷中不安的度過了一晚,本來已經睡著了現在可好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大早晨的……嗚嗚放我下來,你們是誰……”冥宮沫剛說了半句就被人裝進了類似麻袋的東西裏,一路上顛顛簸簸的讓冥宮沫很不舒服。

“到了,就交給你了。”聽聲音大概是個三十多歲的男聲。

冥宮沫現在在袋子裏也看不見東西,連自己要去哪都不知道,她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所以隻能聽從天命順其自然,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那個人把她帶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裏,具體有多大她不知道。那個人很好心的把她放了出來,“冥小姐,請您坐在椅子上。”

冥宮沫命令他:“喂,你把燈打開!”

那個人還挺配合的燈一下就亮了。

一道道刺眼的白光席卷而來,她漸漸的熟悉了這裏的光亮。

視線變得越來越清晰,她看清楚這裏的全貌後驚呼:“哇塞好漂亮呀!”眼前出現的是一件淡粉色的婚紗。

“看來愁先生還挺會挑!快點換上,一會還要化妝!”他輕輕道出這麼一句話。

冥宮沫不解的問那位頭發金黃直到腰際的妖嬈男:“那你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