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寧已經回來了,其他人見這場戰鬥已經演變為兩個男人之間的單挑,紛紛知趣地離席,有的去洗手間嘔吐,有的出去打電話。
“這個我知道,我隨時聽候組織安排。”許建東說完看了歐陽嘉一眼,歐陽嘉一直站在他身邊一言不發。
“那你知不知道,我們一隊的副中隊長一直空缺呢?”謝剛又問。
“知道!”許建東心中一震,看著謝剛像狐狸一樣眯起的眼,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謝剛明人不做暗事,今天和老弟你喝酒,如果我喝贏了,明天我就請示靳局長,把歐陽嘉調到重案一隊做副中隊長。歐陽隊長的能力我們是知道的,如果有了她的幫助,我相信,我們一隊一定所向披靡!”謝剛沒有說大話,他現在是全局破案的主力,他想在靳局長麵前要個副中隊長,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如果你輸了怎麼辦?”許建東急了,他怎麼可能拱手把自己的妻子兼得力助手送到重案一隊的手上。
“坦白講,剛剛靳局長在吃飯的時候,和我談了這個事情,她讓我考慮一下。既然你問了,要不這樣吧,如果我輸了,就算靳局長把歐陽嘉送到我們一隊,我也不會同意,除非她把我這個中隊長給免了,怎麼樣?”
許建東想了想,點頭:“好,一言為定,拿酒來!”他準備拚了,就算喝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歐陽嘉去競爭對手那裏當副中隊長。
歐陽嘉心中著急,可看著兩人已經拉開架勢準備決鬥了,也不好再攔著,索性坐在陸凡一身邊等著他們分出勝負。
“一會兒幫我扶著老許。”歐陽嘉臉色酡紅,她今天也有點喝多了。
“嗯!”陸凡一沒有看她,隻應了一聲。其實,就算歐陽嘉不說,他一會兒也會照顧喝醉了的許建東。整個宴會廳最清醒的人,恐怕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咱們君子人,君子約,君子酒,一言為定!”謝剛雙手握著酒杯,兩眼布滿了紅血絲。
“一言為定!”許建東也毫不示弱地端起酒。
兩人幾乎同時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那烈酒“咚、咚、咚、咚”入喉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幾杯酒落肚,兩個人都喝高了。一隊的兩個民警趕緊上前扶著謝剛,歐陽嘉和陸凡一則拉起許建東,帶他們去洗手間嘔吐。
從大廳到洗手間要穿過兩條大約一百五十米長的走廊。許建東和謝剛都死不承認自己輸了,一路上都在指責對方耍賴,開始打酒官司。
陸凡一幾人強行把他們兩人拉進洗手間。一進門,這兩位中隊長都抑製不住地衝向馬桶,趴在上麵一陣狂嘔。隻一瞬間,整個洗手間全是嘔吐物的惡臭味兒,陸凡一幾人實在受不了,紛紛退出洗手間,等在門口。
“要不要叫救護車啊?”一隊的一個小夥子問。
“沒事的,他倆吐出來就好了。”歐陽嘉說。
這時老呂走過來,噴著酒氣說:“借過一下,我去小便。”他穿過等在門口的幾個人,走進洗手間,隨手關上門。
一隊的兩位民警走到一邊去抽煙了,洗手間門口就剩下陸凡一和歐陽嘉。四目交接,氣氛一時間微妙起來。
良久,陸凡一突然開口:“所有受害者的舌頭都不見了。”
“什麼?”歐陽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李寧要我幫忙查的這樁入室謀殺案,和半年前上海大劇院後台更衣室的那樁謀殺案有一點相同,受害者都是血淋淋地在地上爬行一段距離後被人斬首,舌頭都不見了,這一點很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