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掌聲雷動,“乾”位台下,完全是另一個世界。所有人都在大聲呼喊,為了台上那兩道美麗身影癡迷不已。
琥珀朱綾的霞光萬丈,天琊神劍的無盡藍芒,將這裏映得仿佛人間仙境,美麗異常。但更美麗的,卻是穿來飛去的兩位年輕女子,這一場比試從早上直到現在,一個時辰過去了,雙方還是未分勝負。尤其是大竹峰的田靈兒,在陸雪琪天琊神劍之下,居然有攻有守支撐了這麼久還未露敗像,讓人大感驚奇。
場下,田不易、蘇茹、水月大師等兩脈前輩高人都在台下就不用說了,就連掌門道玄真人也坐在椅子上,觀看著精彩的比試,嘴邊還露出微笑,頻頻點頭,意甚欣慰。
田不易與蘇茹親情連心,更是緊張,但看田靈兒道法靈動,絲毫不落下風,心下也放寬了些。田不易看了一眼身旁的妻子,見她神情緊張,輕聲道:“放鬆些,靈兒沒事的。”
蘇茹轉過頭看了丈夫一眼,微微笑了一下,轉頭又向台上看去了。田不易微微搖頭,忽然間發覺身後圍觀的弟子,甚至再遠處的其他各脈弟子都是一陣騷動。
他轉頭看去,片刻間以他修為之深,也呆了一下。
隻見人群之中,夏初抱著昏迷不醒的張小凡,緩緩向這裏走來。
但讓田不易麵色大變的,卻是張小凡全身上下,盡是道道血痕,鮮血幾乎染遍全身,看起來幾乎像是個血人。
田不易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怒聲道:“老七,老八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弟子勝了還不夠嗎?”
蘇茹感受到田不易的怒氣,也不禁轉頭看去,臉色一白,也站了起來,驚聲道:“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不是的,師父。小師弟無大礙,隻是昏過去罷了。”夏初輕聲道,“而且,剛才一場,是小師弟勝了。”
“什麼!”大竹峰眾人都是一呆,竟是連張小凡傷勢都忘了問了。
還是田不易最先反正過來,從夏初手中接過張小凡,探了下他的情況,發現大部分都是皮肉傷,頓時略鬆了一口氣。
“交給我吧,我帶他去治傷。”田不易說道,夏初自然沒有異議。
這時,連一旁道玄真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問道:“田師弟,怎麼回事?”
田不易淡淡道:“無妨,門下弟子學藝不精,受了傷。我帶他去醫治。”
道玄真人“哦”了一聲,點點頭,然後轉過頭繼續看擂台上的精彩比賽了。
隨後田不易看了蘇茹一眼,道:“我先走了,你在這看靈兒。”
蘇茹略帶擔心的點點頭。
夏初這時道:“師父,我也去罷。”
還不等田不易搖頭拒絕,他就繼續道:“弟子有些事要向師父稟報,關於小師弟剛才比試時發生的事。”
田不易眼神一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
房間內,田不易在張小凡身上擦了青雲門的秘製靈藥。看著他的傷口終於不再流血,甚至在緩緩愈合時,田不易點點頭,然後拿起白綾將傷口包紮起來。
做完這些後,田不易起身說道:“好了,還好大部分都是皮肉傷,隻有胸口受到重擊,內腑有些移位,不過養個幾天就會好了。”
說完,田不易看向夏初,沉聲道:“說罷,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傷了老八?”
夏初應了一聲,然後將他今天所見緩緩道來。從那徐軒一直虐傷張小凡,到裁判長老開口,再到張小凡反製住白帝劍,最後折斷飛劍擊昏徐軒……
田不易臉上陰晴不定,似怒似驚,夏初說完後,想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弟子以為那落霞峰徐軒心性邪異,其法寶白帝劍在折斷後,弟子看的分明,那是由千載殺生鐵所煉……”
他這是為張小凡開脫了,田不易的神情果然一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去找一趟天雲,解決這件事。”
夏初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外峰的壓力可以被田不易擋去了。
誰知田不易走到門口,突然回頭道:“關於老八的事,等我回來後再慢慢說。”
說罷,消失在門外。留夏初一個人在屋裏發呆,良久他才反正過來,苦笑一聲:“看來這師父,當真精明的很啊!”
隨後看向昏睡中的張小凡,低歎一聲:“小凡,自求多福罷!但願你到時不要那麼強……”
張小凡自然聽不到夏初的低語,他還在昏昏睡著。
夜幕降臨。
大竹峰眾人都聚集在房間裏,神情擔憂的看著張小凡。
過了一會,張小凡眼皮一動,隨即**一聲睜開眼睛,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