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仁和杜必書臉上都是一變,好一會宋大仁才淡淡道:“小師弟,你的那根法寶被師父收起來了,你、你也不要再擔心了。”
張小凡神情怔怔的應了一聲,然後便自顧自的回房間了。
夏初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他又是歎了一聲,轉身離開。
客棧的另一角,一間僻靜的房間內,蒼鬆道人和田不易以及蕭逸才三人,一起坐在這裏。
在他們三人中間的小圓桌子上,安靜地擺放著那一根青黑色的燒火棍。
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把燒火棍拿了過去,卻是蒼鬆道人。隻見他把這根燒火棍放在身前,用手輕輕撫摸,當手指觸摸到最前端噬血珠的時刻,他的眼中彷佛也有光彩輕輕閃爍,半晌才淡淡地道:“原來這就是噬血珠嗎?”
田不易忽然冷冷地哼了一聲。
蕭逸才看了看田不易,又望了望蒼鬆道人,道:“二位師叔,如今該如何,還請你們賜教?”
蒼鬆道人望了蕭逸才一眼,淡淡道:“蕭師侄你一向多謀善斷,不如你來說說?”
蕭逸才搖了搖頭,道:“這事關係太大,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蒼鬆道人望了田不易鐵青的臉色一眼,道:“如今最麻煩的,就是天音寺那些道友,不停地向我們追問張小凡究竟如何會修煉有大梵般若真法,其勢洶洶,若不是領頭的那個法相還明白些事理盡力壓製,隻怕他們早就向我們要人了!”
田不易聽到這裏,心下就覺得不爽,因為他猜到這大梵般若大概就是他們天音寺的普智教的,噬血珠也是普智給的。
結果普智倒好,一死了之,把這個爛攤子扔給了青雲門和天音寺,還連累他徒弟變成魔教奸細。
但這些事又涉及青雲內奸,所以他也不好公之於眾。更何況,也不知道天音寺那邊究竟知不知道此事。
如今看來,隻能由他青雲門來審問,暗地裏再詢問天音寺高層,看他們的態度如何。
所以田不易當下冷然道:“他們想要拿人?也要等我們問清楚之後,再說我門下的弟子出事,也輪不到他們前來插手。”
蒼鬆道人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些什麼,蕭逸才卻已開口說道:“說到這個,田師叔,今日早上我遇到了焚香穀的李師兄,他也、他也向我們要人!”
蒼鬆道人一怔,田不易一想這焚香穀來湊什麼熱鬧,當即怪眼一翻,怒道:“又關他們焚香穀什麼事了?”
蕭逸才低聲道:“田師叔息怒,其實我也覺得焚香穀乃是無理取鬧。李洵李師兄言道,當日他曾和張師弟夏師弟一同入黑石洞一夥妖狐巢穴,追查一件他們焚香穀的寶物。最後那妖孽拿著寶物逃掉了,而張師弟和夏師弟當時又在那妖孽的巢穴中,說不得就與那妖孽有所勾連,要他們交代出妖孽的下落……”
“砰”,一聲大響,卻是田不易盛怒之下,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隻聽得“哢哢”幾聲,這桌子一陣搖晃,倒了下去,桌腳已然被這一掌給震斷了。
能不氣嗎,天音寺好歹是有根有據,況且隻針對了張小凡一人。這焚香穀倒好,一句“可能”,就牽連了兩個弟子,還交人?
癡人說夢!
蕭逸才麵色也有些尷尬,蒼鬆道人皺了皺眉,哼了一聲,道:“焚香穀這些人分明乃是不懷好意,他們追查寶物,又與我們何幹?如此牽強附會,不用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