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曉帆架著一副黑色的大框眼鏡,瘦小的個子,這小子近些年個子沒見長,近視度數看來倒長了不少。
此時的單曉帆看起來更加脆弱,像一冷秋裏的小葦杆似的,但是眼神卻是熠熠發亮,“我知道你姐夫與你姐的事了,我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很可能都會著某些聯係。”
喬磊看著他,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蘇小美的失蹤後又被下咒,喬玉容的重傷,還有姐夫季榕的死,令他心力交瘁,而此時,麵對同時失去奶奶與父親的單曉帆,他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心裏卻徒然難過了起來,為自己,也為單曉帆,話到喉嚨口,就哽住了。
他拍了拍單曉帆的肩,倆人就上了樓。
然後他把蘇小美的事情還有遭遇丹魅青瞳的事情說了個大概,他們仨人本來就是高中時的同班同學,都很熟,單曉帆聽得甚是訝然,這種隻有在小說或電影裏出現中的橋段,此刻竟然殘酷地擺在他們的麵前。
單曉帆以為自己編的那部書已經夠離奇了,想不到現在發生在他身邊的事,原來比小說更為離奇,作為了一個考古係學生,對於古城遺跡的熱愛並不奇怪,所以,寫《幽靈古城》,純屬是一種愛好,但是,湊巧的是,他寫的古城也剛好是蘇美爾時期的,雖然內容跟喬磊的遭遇有著很大的不同,那本書大部分的內容,講的是一群考古學家在一古城遺址裏,所遭遇的各種匪夷所思的事。
對於喬磊所說的,丹魅與青瞳,一個原初是大陸之神,一個是海洋之神,他更覺得奇妙了,因為他畢竟是弄考古的,對蘇美爾的了解比喬磊要專業多了,蘇美爾人絕對是個優異的民族,第一個發現蘇美爾城的英國考古學家利昂納爾多在著作裏寫道:“蘇美爾城居民——蘇美爾人對陶瓷技藝和輪式運輸工具十分精通,此外,他們還是最優秀的冶金工藝師和建築師。幾乎所有的蘇美爾男人都能讀善寫——這些都已是公元前5000-4000年前的事了。”
另一位研究蘇美爾人的科學家雅闊遜認為,美索不達米亞文明似乎是一夜之間崛起的。在蘇美爾人的傳說中也有類似的描述:大海中曾經生活著一種半魚半人的水下怪人族,這些魚人在一個叫歐安的首領的帶領下從波斯灣水域遊卜岸來,在蘇美爾城登陸駐紮下來。這些魚人教會陸地人寫字、種田和金屬加工技術。
傳說對這個魚人族首領歐安有過一段描述:魚人族首領歐安的整個身子長得跟魚一樣。在他的腦袋稍低一點兒的下方還長著另一個腦袋,在身體的下部長著一根魚尾狀的尾巴,他的雙腿長得跟人一樣。他講的話語和說話的聲音使人易懂。這個魚人生物隻是在白天同我們打交道,但他們不吃我們的食物。白天,魚人教我們陸地人建造房屋和廟宇殿堂,還教人總結和記載一些規律。魚人還向人講解幾何學是怎樣創始的。太陽落山時,魚人再潛入海底返回他們的水下故鄉。因為他們是水陸兩棲生物。
1972年,美國科學家桑德遜在他所著的《大洋深處的土著人》一書中提出一種聳人聽聞的思想:我們地球上存在著一個水下文明,俄羅斯學者魯德尼茨基也不約而同地認為,世界大洋深處存在一個水下文明,該文明的智能生物在千年的曆史長河中得到很大的發展,而且目前仍在繼續發展中。
這些資料跟那兩姐妹所描述著的世界有著同工異曲之妙,兩棲動物?單曉帆苦笑著搖了搖頭,使自己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那本古老的地圖冊上來。
血咒。單曉帆默念著這個名字,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接觸這個詭異而充滿著殺機的詞,而且,這個詞是魔幻的魅力,雖然沒有一點科學性的,但誰又證明過鬼是真實存生的呢。
他攤開那張地圖,翻開了第一張,雖然上麵的字他不能全看懂,但能看懂個了個大概。
“這是比較古老的楔形文字,我試著譯下,通——向——最遠古最神秘的——海洋之路——大意是這樣吧。”
“研究這個需要多長時間,要麼我先叫上小魯哥哥一起去青瞳那裏,問清楚了然後一起去救蘇小美,不能再拖時間了。”
說完話喬磊就要走,張小帆一把拉住了他,“你先等等,我基本上能看懂的,倘若沒有這張地圖的提示,你們並不一定能找得到那個幽靈古城,我慢慢地念給你聽吧,對了,你給我用筆記一下,這本地圖基本是線路圖,字並不多,應該不會占用很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