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項青盡管很向往那些隱秘的不為人知的,甚至可以與國家機器對抗的組織,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真的碰上,而且還被牽扯抓進私設的監獄。
被抓到這的兩天來,項青從開始的茫然和對死亡的無限恐懼逐漸轉變為麻木,他對未來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他確信自己即使真的知道什麼並說出來也不可能活著出去,更何況他除了用那個杯子換了五千塊錢,其他的連根鳥毛都不知道。
他並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進了這個地方,最後的下場沒有可能,絕對必死無疑。
此時項青也差不多想開了,人生一世,浮華若夢,反正也是孤身一人,何況他現在生不如死。
被吊起來的時間過長,隻有腳尖能點地,項青的手腳早已麻痹,手腕完全脫臼,勒緊的手銬甚至已經嵌入手腕。
輕微地一下動作便讓他再次感到鑽心的疼痛。
待疼痛稍稍緩解,項青幹裂的嘴唇微微開闔。
“能說的我早就說了,當時經我手的是一個鐵杯。”
“我知道的你們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你們也知道,隨你們吧。”
項青的聲音極度虛弱,如風中殘燭,說完就再次低下頭,不再言語,隻能聽見輕微地喘息聲。
西裝男子微微皺眉,拿著文件夾的手負在背後,用英語對身後兩人說道:
“帶他去強光室提提神。”
“Yes,sir!”
兩個壯漢走上前,一個拖住項青,一個打開吊住項青的鎖鏈,保留了手銬,然後用一塊黑布蒙上項青的眼睛,隨後抬著他走出審訊室。
整個過程項青都是一言不發,盡管因為動作幅度較大引起劇烈的疼痛,項青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或許是因為身體的極度虛弱而讓他沒有多餘的力氣發聲。
砰!
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項青被扔到金屬地板上,隨後眼睛上蒙的黑布被解開。
咚!
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就傳來鐵門被猛地關閉的金屬閉合聲。
隨後隻聽“哢嚓”一聲,這個四平米左右的密閉空間中就充滿了熾光,強烈的富有穿透性的光芒瞬間刺透項青的眼皮。
“啊!”
項青口中終於發出一聲慘叫,他感到的眼睛好像瞬間被火點燃一般,劇痛無比,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痛苦,兩行血痕從眼角劃下。
隨著時間的延續,密室空間的溫度快速升高,烘烤著項青的身體,項青感覺身下的金屬地板滾燙無比,卻無力爬起,隻能任由其燙破皮膚。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一滴滴汗水自皮膚滲出,流進項青身上尚未完全結疤的傷口。
然而項青已經無法感受到汗水流進傷口的痛苦。
直至項青的身體組織極度缺水,連汗水也流不出來。
他的意識漸漸陷入黑暗之中。
黑暗的另一邊,項青看到逝去的爺爺在向他慈祥地微笑......
......
哢嚓
強光室頂端的熾光關閉,室內溫度迅速下降。
兩分鍾後,強光室內回複正常。
鐵門再次打開,走進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高大白人醫生,手執一個工作用木板夾,西裝革履的白人男子也隨後進來。
兩人看著蜷縮在一角一動不動的項青微微皺眉。
醫生與西裝男子對視一眼,便蹲下身子。
先是用手指探探項青的鼻子,又撥開眼皮觀察,最後用脖子上的聽診器放在項青的左胸聽了一會。
大約兩分鍾後,醫生站起身對西裝男子搖搖頭,用英語輕聲說:“已經失去一切生命體征,可以判定死亡。”
隨後拿起木板夾,在夾子裏的紙上寫幾筆,撕下遞給西裝男子。
西裝男子接過紙張,掃了一眼便放入手中的文件夾裏。
又皺眉看了一眼項青的屍體,輕聲自語道:“五分鍾就死了,看他的樣子是早就到了極限,應該是無心牽扯進來。”
西裝男子在項青的資料上寫下總結後,將文件夾遞給身後的助手。
“將他的資料封存,屍體扔進海裏。”
.....
(無涯初次寫小說,如果有哪裏寫得不好或者顯得稚嫩,還請各位書友多多指教。無涯一定盡最大努力改進,多多切合實際,並且無涯保證,後麵的情節會越來越精彩,至少不會在世界觀認知觀上太過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