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隊自然不可能指望一個眼神不濟還邊走邊撩妹的外行替他們觀敵料陣,帶隊的呂二狗是個不遜於陳真的高手,隻是為人低調,還另有所圖,所以輕易不表現出來罷了。事實上早在三裏之前,他便已經注意到了這一支夏軍的存在。在不經意間,作為鋒矢的他已經將馬速提升到了最快,兩百多人的隊伍,如同一道閃電般劃過夜色,直擊夏人的側翼。
“敵襲!結陣!”夏軍統領此時有些慌神了,原本也是對騎兵不屑一顧的他,此時才明白,當初那個被所有人嘲笑的家夥,說的是真的!雲雀人的這支騎兵,真的很可怕!
弓箭上弦,一石的軟弓對呂二狗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對他身後的人卻有些吃力了。不得不再拉近一點距離,弩矢這一次並沒有得到補充,數量遠遠不足,必須得省著點用。反正任校尉的這個戰術……它的核心思想……更重要的應該是猥瑣……雖然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這種猥瑣的戰術明顯效果非凡。就算換做是自己,第一次麵對這種戰術的時候,恐怕也會被惹得火冒三丈進而一步步邁向死亡吧。
一愣神的功夫,戰馬已經將兩支隊的距離拉到了一個危險的範圍內,當然,這隻是對夏人而言的。借著馬速,雲雀人的弓箭能發揮最大的射程,但夏人卻幾乎連雲雀人的衣服都摸不到。
雙手的手指一鬆,箭矢如流星一般劃破天際,驟然釘在一個士兵的咽喉之上。緊接著,他猛地一拉韁繩,劃過一個美麗的弧線,在夏人茫然無措的眼神中揚長而去。
“無論看多少次,你這個戰術都有一種讓人牙根癢癢的衝動。”成雪琪對任凡道,言語之中不免有些咬牙切齒。
“是啊,我發現在做賤人的領域上,二狗明顯比陳真更出色啊!”任凡直接將她的奚落當成是誇獎,自言自語地道:“看樣子以後讓他充當鋒位更合適一些,和這家夥相比,陳真可真是稚嫩的多啊。”
“你難道就不奇怪,新兵之中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人物?”
“我比較奇怪的是,你怎麼知道我手下的這些人是新兵。雖然問了你也不會說,但是我還是想問你一句,雲雀人的軍隊到底被你們蛀成了什麼樣子?”閑庭信步地策馬在戰場之上,任凡看著遠處被打得有些發蒙的夏人,似乎渾不在意地對成雪琪道。
注意到任凡用的是‘雲雀人的’而不是‘我們的’軍隊,成雪琪略略一愕,隨即笑魘如花地道:“誰知道呢,也許到處都是吧。”
“活該被打成狗!”心情莫名地一陣抑鬱,任凡罵罵咧咧地說道。緊接著,也不管成雪琪的神情,他抽出背後的弩弓,對著遠處模模糊糊的身影便射了一箭,緊接著看也不看轉身便走。不是不想用弓,隻可惜那玩意就不是任凡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學牲能夠駕馭得了的。被弓弦割破了手之後,任凡便再也不摸那該死的東西了。
看著一箭射空,成雪琪的臉上滿是鄙視。不過這並麼有什麼用,任凡對她那羞答答的眼神攻勢完全不當回事,就算白眼翻到天上也隻當是拋媚眼。一回身,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夏人都追上來了,不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