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晨霧漸漸散去,遠處群山的輪廓依稀可見,鬱蔥的山林,彎曲的河流勾勒著青山綠水的美景。一杯酒罷,自有三分舒暢。
“想必霍老已有結果”南天望著霍元道。
“賢侄請看”霍元道,隻見銅鏡中慢慢顯出一行小字:解鈴還須係鈴人。
“不知何時才是契機”南風沉吟片刻道。
“三年之後,月圓之夜”霍元道。
“多謝霍老,想必四位賢侄不止前來拜師這麼簡單,請霍老直言吧”荒人天賦異稟,其中不乏能人異士,如果僅僅是拜師,大可不必不遠萬裏前來找南風,這一點從四個小孩說前來拜師開始南風已然知道,這也是南風一再推辭的原因。
“這要從神罰之地數年來發生的巨變說起,無論是風族居地的罡風雨族居地的劫雨,還是雷族居地的天雷電族居地的閃電都變得異常猛烈,適合居住的地方正在縮小,而更令人憂心的是族人發現修行的速度越發緩慢,其中孩童的影響尤其明顯,六歲之後的孩童無論天賦高低皆停滯在禦靈之境,再難寸進”霍元說到此處,滿是愁容。南風並未搭話,靜待下文。
“於是我們四族長老集聚商量,各自前往神罰之地的深處查探,果然四凶獸蘇醒了”霍元說完,沉默不語。四凶獸蘇醒仿佛在預料之內,但卻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你們想要霸天決,霸天決蘊含風雨雷電的修行法門的確最適合你們”南風望著遠處枝杈上嘴角銜著一片樹葉左顧右盼的銀尾絲冠鳥不急不慢道,“銀尾絲冠鳥是這片山林間最勤奮的鳥,無論秋霜嚴寒總是起得最早,所以從來不會死在林間。我想你們荒人猶有過之,應該有辦法解決凶獸蘇醒帶來的影響”
“不錯,但是銀尾絲冠鳥從來不在夜間覓食,因為他們看不見。獻祭各族的一個長老就可以拖延一些時間,一直以來荒人也的確是這樣過來的,但是夜將至,我們必須有所準備,荒人沒有選擇。”霍元聲音有些苦澀道。
今日山頂的人最多,卻比平日山頂顯得更安靜些。遠處的銀尾絲冠鳥撲棱著翅膀向遠處飛去,枝杈微微抖動,枝葉上的露水映著朝陽的光芒落入山林發出一聲響。
“天兒的病你有參與”南風摩挲著腰間的巨斧語出驚人,山頂的四個小孩刹時間呆若木雞。
“不錯,適逢其會”霍元的回答斬釘截鐵,讓四個小孩不禁咽了口吐沫,後退了幾步。
“我答應你”南風撿起地上的長弓道,南風的回答更是讓四個小孩驚掉了下巴。
兩人的你問我答著實讓四個小家夥嚇的不輕,雖然聽的雲裏霧裏,不過結果還是好的,不禁鬆了口氣。
“你們去山下等候,我與霍長老還有些話說”南風對四個小孩道。
四個小家夥早想開溜,於是向南風和霍元各施一禮,慌忙下山而去。大人的談話還真是有些難以消受。
山頂的談話涉及諸多秘辛,不可對外人道也。兩人竊竊私語好一陣子,南風收起銅鏡背著南天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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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望海盡頭的一座小島,藍色的雨下的異常猛烈,雨滴仿佛隕石,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小坑。霍元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雨不時長籲短歎,憂心忡忡。屋中桌子旁邊一個小女孩一邊喝茶,一邊偷偷瞄向霍元眼神頗為不屑。霍元似乎感受到目光,回過頭來不由得氣的胡子翹翹,“你這死丫頭,用什麼眼神看爺爺呢”
“爺爺號稱荒族第一智者,原來是個大騙子,還是個厚臉皮。‘老夫不才,雖然治不好令公子的病,但對占卜之術頗有心得,可以為他卜上一掛尋找機緣,不知可否’羞羞羞!”小女孩學的有模有樣,令人忍俊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