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來到郵局門前並沒有發現那個瘋子,郵局裏麵隻有兩名工作人員坐那聊天,裏麵一個辦理事情的客人也沒有。
之後又在附件轉了轉也沒有發現瘋子的影子,估計這個時候回家還沒有出來,最後我找到郵局附近的一家小吃店,進屋裏點了點吃的,伍浩就坐在那東看西看的,我看看,“伍哥,別看了,先吃點東西,就咱一桌人你還看什麼呢”,他看了眼桌上的涼菜搖了搖頭,“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這時店裏一桌人都沒有,好多遊客都留在店裏不敢出來,店服務員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上完涼菜就趴在一邊的桌上玩撲克,我看了看他衝他說,“服務員,過來坐,有點事想問問你”。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有什麼事你說吧,熱菜稍微慢點,等等啊”。
“我不是問菜,想問你點別的”,我衝他笑著說。
可能是我的笑容不大好看,他隻看了我一眼又收回目光繼續看桌上的撲克,“問路呢買份地圖,街外邊就有賣的”。
“我不是問路,我想問問昨晚坐在郵局門口的那個瘋子的事”。
“你說那叔啊,他瘋了有什麼事好問的”,他還是沒抬頭看我。
伍浩這時從兜裏拿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衝他晃了晃放到桌子上,他這才正眼看了眼我這邊,回頭發現老板也不在,走過來看看我們,“你們想知道什麼事啊?”。
別看伍浩人挺沒趣的,做事還真有頭腦,我一看有門,指了指我旁邊的凳子,“坐下聊會兒”,他看了眼廚房的方向,“等會兒,我進去看看菜好了沒”,說完離開了,走時把那張五十元也揣進兜裏。
不一會兒,他從廚房端出一盤剛炒好的熱菜放在我桌上,之後便坐到旁邊的凳子上,“老板一會兒就回來,有什麼事快點問,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笑了笑,“大哥,你也別緊張,我就是想問下昨晚坐在郵局門口的那個瘋子是誰?他說的吉布塔又是誰?”。
青年人猶豫了一下,估計在評估兜裏的那五十塊錢夠不夠我這兩個問題的,最後才輕聲和我說。
瘋子叫那日蘇,和青年人住前後院,都是本地人,青年人習慣叫他那叔,青年人姓木,叫木荼,在遙丹這個小鎮土生土長,家裏幾代人都生活在這裏,那日蘇早些年就在遙丹鎮裏當郵遞員,家裏有一兒一女,老伴早些年得病去世了,女兒外嫁到了和田,兒子聚了個庫爾勒的姑娘,前兩年那叔瘋後也搬到了娘家去住,現在就那叔一人住在家裏。
那叔瘋以後就整天坐在郵局門口衝著人傻笑,說著一些奇怪的話,為這工作也丟了,而他說的那些話十有八九都有些會應驗。
“他都說了些什麼會應驗?”,我問他。
相傳,早在遼朝時期,有一高人在高昌創辦了薩滿教派,當時先址就是現在的遙丹這個小鎮,但在那時並不叫遙丹,叫都(dū)陽。
這個人叫隆多丹,相傳隆多丹原契丹人,創建薩滿教派的目的也是希望能將神聖的光明帶給世人,教派弟子也有數千人,勢力在當時也是越來越大。
後來遼太宗派人想收複隆多丹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可是都沒有成功,最後有人獻策先策反隆多丹身邊的人,再一點點將他瓦解,而隆多丹當時有一心腹手下就被遼太宗的人花大筆金錢所收買。
在一次密謀許久的一晚,遼太宗派人前往都陽再次找降多丹商談入遼之事,被隆多丹當場拒絕,可是這時候沒想到自己的心腹卻站出來反抗自己,利用手中已經收買的教眾,硬逼迫隆多丹退離教主一職,隆多丹當場怒氣衝冠與心腹打了起來。
可是當時被他心腹收買的人太多,許多隆多丹的教眾都被控製了起來,隆多丹也被活捉綁在了教派院中的一棵大樹上。
遼太宗派來的使臣在一旁遊說那名心腹,要想坐穩這個教主的位置必須的服眾,現在正是好機會,除掉隆多丹他的手下就再也沒有人敢出來與他抗衡,又承諾隻要除掉隆多丹,遼國會再加賞黃金萬兩,牛羊綢緞上萬件,那名心腹被利欲熏黑了心智,下令將隆多丹活活燒死在院中的那棵老楊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