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想要許華箏恢複,大概除了林少威,誰也做不到。
一滴淚,從許華箏的眼角流了出來,沿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至耳窩,然後隱入耳後的發隙。
艾莎兒看見,心又禁不住又揪了一下,許華箏在睡夢中,仍無聲的流著眼淚,不知是夢到了林少威,還是再度見到那個黑衣的斷翼自己。
幾次輸血後,許華箏的血象檢查的各項指數已經基本恢複正常值,隻是因為她是有孕在身,為了保險起見醫生要求她在醫院住滿一周,再次複查後才允許出院。
這一周的時間裏,艾莎兒每天都會花大量的時間來醫院陪許華箏,有時和她聊天,有時用輪椅推著她到外麵曬太陽,為了哄許華箏開心,艾莎兒甚至還特意去了一趟連江女子監獄,給許華箏帶回許媽媽的最新消息。
不出意料地,林少威仍是沒有出現。像以往的每一次許華箏住院一樣,餘管家每天都會送來精心煲好的湯汁,並帶來林少威這幾天工作很忙的消息。
對於林少威的不見蹤影,許華箏早已習慣,特別是這一次,她甚至有些希望他不要去,如果他去了醫院,她便會想起幾天前的那個讓她心碎的午夜,和他對她說的“這一切還遠遠不夠。”
雖然,她很想念他,但如今的她卻越來越害怕見到他。
許華箏出院後,仍是修養在林少威的別墅裏,隻不過除了偶爾被餘管家拉到庭院裏曬曬太陽,她一般都是悶在自己的房間裏,看看艾莎兒送給她的書,有時也上網查一些相關的育兒資料。
這天,她正在瀏覽一個美國著名的幼兒早教網頁,電腦屏幕的右下角跳出一個彈窗,提示她她的郵箱裏收到一封新的郵件。
許華箏打開郵箱,看到了一封名為“邵李聯姻,百年好合”的郵件,她隨即明白了,那是一封婚禮邀請帖,隻是這“邵”和“李”分別是誰,許華箏還真的一時半刻之間想不出來。
當點開郵件,看著裏麵的大紅色電子邀請函的時候,許華箏才想起來,這“邵”便是與她同為誌成中學畢業生的邵峰。邵峰本不是許華箏的同學,而是高她一屆的學長,說起來還是林少威的好朋友,隻不過鑒於林少威和許華箏是男女朋友,所以慢慢的他和許華箏也就熟識了。
邵家家境甚好,邵峰的父母也與林少威的父母交好,可以說兩家的父母是看著彼此的孩子一點點長大的。此外,邵峰爸爸和林少威爸爸還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兩家交往甚密,當初林少威爸爸腦病住院期間,邵峰的父母也不止一次去醫院探望。
許華箏看著眼前的這一封喜帖,又想起陳年往事,不禁感慨萬千。
由於林少威的關係,她認識了邵峰和紹峰的父母。如今,物是人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的一種姿態再出現在邵家人麵前?自己挺著一個大肚子卻無名無分甚至不被林少威承認,該以怎樣一個身份去參加這個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