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們來了,你看。”淘氣下了台階,去迎接今天晚上來“普魯斯特”表演的嘉賓們。四個年輕帥氣的男孩。
洋蔥也覺得他們好看,跟著淘氣下來去看他們,好奇地用手拉淘氣的衣服。
淘氣便介紹洋蔥給他們認識,說:“這是我的一個英明偉大的姐姐,她可是博鼇亞洲論壇禦用的英文同聲翻譯人員,厲害得很,可以說多個國家的中文呢。”
洋蔥沒有聽出淘氣最後的一句話,連忙謙虛地說:“哪裏,你們聽淘氣亂說,我隻會兩三個國家的語言。”
那幾個男孩被逗笑了,他們拉開了衣服的拉鎖,上下拉了幾下,聲音很尖銳,是小提琴的聲音。
淘氣便開心地給洋蔥說:“姐,看看,神氣吧,他們,他們是最近在網絡上特別走紅的‘四條拉鎖’,聽說現在比後舍男生還火呢,他們用是用自己夾克衣服上的拉鎖,可以上下拉動演奏出動人的音樂,還有合聲呢。我們一會兒認真聽一下。”
四重奏果然新穎,有無數海南師範大學的學生前來給這幾個表演者捧聲,一開始,洋蔥以為是這四個人的同學呢,後來才發現,原來根本就是粉絲,那種瘋狂熱愛的勁頭讓洋蔥發出一聲感歎,她問淘氣,說:“你能做到像他們這樣興奮嗎?”
淘氣說:“知道你又要說你老了,好吧,我也老了,看著這些人在那裏興奮地叫喊,我也感覺自己老了。”
洋蔥說:“我感覺,我好像眼睛有些近視了,老是看不清他們的動作。”
台上正在表演快四版本的《我隻在乎你》,那些拉鎖在四個青春麵孔的操縱下如同四種樂器,有的快如高音的小提琴,有的慢如低沉的大提琴,有的像簫的聲音,幽遠而又寬闊,四重奏將聲音的寬度和深度都得到了展示,聽起來實在是匪夷所思。
隻有一個小時的表演,台下的觀眾雷鳴般的掌聲送給了他們。時小漁便陪著幾個年輕演員喝咖啡,淘氣在那裏坐了一會兒,便回來陪洋蔥聊天。
淘氣說:“姐,你剛才不是說你的眼鏡近視嗎,我想起今天中午看的報紙新聞了,說是遼寧有一個男人,他啊,結婚已經14年了,可是因為他高度近視兩千多度,至今沒有看清楚自己老婆的模樣。”
“是不是啊,太可怕了,那他在公眾場合該如何認自己的老婆啊。”洋蔥有些不信。
“就是因為有一次在公眾場合認錯了老婆,才被媒體報道出來的啊。”淘氣解釋說。
“這樣的巧合是有的,我以前有一個同學倒是因為近視一直以為教室裏牆上掛著一個鍾表呢,有一次活動,報名幹活,他提出要擦鍾表,大家才知道,他將班裏牆壁上的一個洞當作了鍾表,太好玩了。”
“可是,有一個非常不幸的巧合,黎靜姐和宋安慰的分開,竟然也是和近視有關係。”
“是嗎,說來聽聽啊。”洋蔥有些小八卦心態,一聽到黎靜和宋安慰的事情,熱情馬上高漲,湊過來,盯著淘氣看。
“黎靜姐沒有說得太清楚,但是,我聽到一句,宋安慰說,都怪他,怪他沒有看清楚黎靜。”
“你個傻丫頭,這哪是近視眼啊,這是在責怪黎靜姐,大概是說他看錯了人吧。”
“你這樣一解釋,還真是有可能是在怪黎靜姐,你知道嗎?黎靜姐陪著宋安慰的那幾天,正好在申請注冊她的那個充滿了幻想精神的硨磲研究會,大概是和海洋局的一個處長好了一回,結果,不小心被那個壞男人拍了一張照片。”
“什麼?”洋蔥的表情值得被拍下來。
“姐,我看過那張照片,並不是做愛時拍的,而是靜姐躺在床上說話時拍的。黎靜姐說話的時候,你知道嗎,嘴唇是向上翹的,還有些像我的呢,是有些調皮的感覺,所以表情也顯得歡樂……”
“光著的嗎?”洋蔥打斷了淘氣的敘述,插了一句問。
“你說呢,姐,肯定是了。靜姐說她都後悔死自己了,罵了自己幾次傻逼,覺得人活著就是使自己不斷地汙濁下去,並且還勸說自己一定會在汙泥裏成佛。反正黎靜姐通過這一次注冊硨磲研究會仿佛像是插到某個超級人性電腦係統裏升了級,我都覺得她可以成佛了,經常說一些我半懂不懂的話,比如她說她和宋安慰便是因為遇到時候是因為迷路,所以,終究是一段迷途,沒有結局。”淘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