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說什麼,公主是墨音的公主,何來朋友與敵人之說。”墨音淡笑著,嗓音也很溫和,就像此時此刻流淌在他瞳子裏的月華,清亮幽邃,迷人又傳神。舒紫辛轉開視線,慢上一秒就會沉/淪在這雙瞳子中,道:
“別打太極拳了,你我各自心裏有數。撿日不如撞日,咱們就在此別過吧。”
“公主不要墨音了?”他笑容不變。
“墨音?這不是你的真名吧。君無央是你皇兄,你應該也姓君,叫君什麼?能告訴我嗎?”她出於好奇的問道。榮玥兒當年沒把傳聞是病殃的仲天國二皇子當回事,也就連名字都沒問,如果榮玥兒還活著,知道她選的駙馬其實就是當年聯姻的對象,她還會笑臥男寵嗎?
不可否認,他是個可怕到恐怖的男人,但實實在在十分的優秀與睿智,兩者無比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才造就了他的恐怖。
能擁有這樣一個男人,是榮幸,被這樣一個男人寵著,是享受,但若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則是致命的災難。
論外表,他有,論地位,他也有。放在二十一世紀,他就是開跑車的高富帥,現言小說裏的總/裁男,更是富二代、繼承者都無法匹敵的未來國君。憑他的本事,足以讓仲天國越發強大,蒸蒸日上,他日黃袍加身,冠領風/騷,朝臣膜拜,一手天下,如此種種……
哪個女人不心動?哪個女人不想攀附在他身邊?
她自個也是個女人,所以她想走,怕災難有一天會降臨到自己身上,還屬於是自找的那種。
聽他好一會沒有出聲,估計他是不願說了吧,那她也不勉強,轉念一想,花半秒鍾不到的時間知道他的名字,自己將來怕是花費千百的時間,也無法把這個名字忘懷,那就不要知道好了,今後從此陌路,知不知道他名字又如何?還是管他要點實際些的東西,於是她攤開手,道:
“把你身上的錢給我吧,就當你給我留條活路。”她自個身上一個子也沒有,不過有一身公主的行頭,夠她這輩子吃吃喝喝,但在找到點典行把身上行頭換成銀子之前,她需要路費,餐費,住宿費。
墨音還是沒出聲,也不見有要給她錢的動作,她的視線沒有直視他,可眼角餘光裏,那襲勝雪白衣依舊醒目。她臉上的肌膚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細膩溫熙,暖如初晨。
好吧,她承認,再這般被他看下去,她會像蠟人一樣融化掉,那麼還是打緊走吧,兵法有雲: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對待千年狐狸,這是最保險的辦法。於是乎,自個收回要錢的手,起步準備走,在她腳丫子剛要提起的前半秒,聽他道:“衣服怎麼破了?”
舒紫辛聞之一頓別扭,慘遭非禮的事哪好意思拿出來說,雖然都是因為他,便搪塞道:“不小心掛破的。”
薄如蟬翼的紗衣,自然一掛就會破,這個理由合情又合理。
“不是君無央下的手嗎?”
對方一語拆穿,舒紫辛窘然紅臉,幹咳兩聲,純屬被拆穿後的惱道:“你知道還問,有意思麼!?”
“他哪隻手碰你的?”聽似墨音隨口一問,舒紫辛霍然聯想到了什麼,視線移到他臉上,邊捕捉他表情的變化,邊試探性的問道:“你想怎麼著?跺他的手?”
墨音負手後,笑容不變的嗯出聲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