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神秘基地(上)(1 / 2)

我們已經在地下河中漂流了兩個小時,體能在消耗,內心在波動,手電的電光慢慢變暗。

我無意中在河中抓起的國民黨帽章讓我們堅信當年的川軍就是從這裏一路而下,隻要重走一邊當年的路肯定能發現他們的蛛絲馬跡,可是那隻突然襲擊我們的水猴子又在我們心頭狠狠敲下了一擊警鍾,前方的路就那麼好走嗎?到底有什麼未知的事物讓幾千川軍自此杳無音訊?

濤子被水猴子拉傷的腳噴了點藥消腫後已經沒什麼大礙,他現在正咬牙切齒地企圖報仇,說再來幾隻水猴子他照樣通通拿下,我心中一片黯然,心道可不能再碰上這東西了,一隻就夠受的,剛才若不是林筱晴發現它怕光的話還不知會發生什麼後果。

竹筏順水行進著,九叔拿著一支竹篙一絲不苟地操控著方向,雖然剛才遭遇到襲擊,但我們依舊認為水路是最安全、高效的交通方式,不過我們已經意識到這不是一次普通的探險,也不敢像剛才那樣放鬆,一個個都繃緊了神經,小心防範著這片未知世界中的未知危險。

沿途沒有見到任何光明,沒有發現一條支流一個出口,而且我們已經做好了繼續探索的準備,這就使我們幾人必須考慮到很多剛才沒有考慮到的問題。

休息、紮營、食物、飲水……這些問題相繼而來,紮營休息好說,我們準備再過兩三個小時找一片河岸邊的開闊地解決,我們沒有帶帳篷,不過帶了便攜式睡袋。

最難解決的還是吃飯問題,地下河中有取之不盡的水源,可是我們並沒有充足的食物,這次探險過於突然,隻有林筱晴帶了半背包的食物,而且她帶的這些食物大多不頂用,沒有高蛋白的牛肉卻有供人消遣的膨化食品,沒有應急的葡萄糖營養液卻有供人解渴的茶葉,要不是她包裏還裝了一些壓縮餅幹和麵包的話我都忍不住開始罵娘了。

藥品的配備也讓人頭疼,之前九叔費力搞來的各種高效藥物我們大多都沒有帶,隻帶了些包紮止血的工具和廣譜抗生素之類的基本藥物,我一直在祈禱我們五人都不要受傷或生病,那樣的話基本上隻能靠自己的抵抗力過活。

九叔說要充分利用洞穴魚類,濤子完全擁護了這一點,在我們乘筏行進的途中濤子已經用魚鉤和麵包屑釣了三條地下河裏的魚,這種魚沒有眼睛,全身發白,身子很軟很肥,和鯰魚差不多,九叔說這種魚烤熟後味道很鮮。

我和燒麥已經拿刀把濤子釣上來的三條魚開膛洗淨,濤子蹲在竹筏上彎鉤上餌準備再釣幾條,這時我們聽到船頭操控方向的九叔喊道:“你們幾個拿手電筒照一下河兩岸,快!”

與此同時我聽到剛剛放鉤入水的濤子自言自語道:“奇怪,怎麼水流突然一下變急了?”

我們五人各有一隻強光手電,為了節約光源現在隻開了燒麥的一隻,這一隻被我們架在竹筏的正中央給前方的水路提供照明,聽到九叔的喊話後在竹筏中央休息的林筱晴先反應了過來,她掏出自己的手電打開後迅速掃向地下河左岸。

我借著林筱晴的手電光朝河岸看去,乍一看河岸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兩樣,但仔細看了片刻忽然覺得河岸確實有些變化。

河岸變窄了!

隨著手電電光向前掃射,我赫然發現河岸變得越來越窄直到消失,前方本該是河岸的地方變成了石壁,如果我們再往前漂流的話就會被夾在兩側石壁中間!這樣的話我們不但失去了開闊的河岸作為營地,而且還會麵臨一個恐怖的問題:漲水。

燒麥和濤子顯然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他倆不約而同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