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地後又感覺肚子被踹了一腳,踹我的人好像還是老王,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其他人在第一時間就都衝了過來,我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臉,極其狼狽地向後退去。
老王好像發瘋了,嘴角流著唾液,不停地發出類似野獸般的吼叫,大家努力地想把老王按在地上,可是老王掙紮個不停。
紛亂的扭打場麵中,我感覺老王的力氣忽然變大了,好幾個人都按不住他,就連老貓和濤子這兩個力氣最大的人也都被他先後甩到了地上!
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兒,從老王完全變黑的眼睛來看,他似乎是中了某些喪失心智的毒蠱,我揉了揉肚子和臉,都是硬傷,感覺問題不大,便也加入了眼前的戰局。
濤子從地上爬起來幫助沈姐抓住了老王的左臂,燒麥和老貓則抓住老王的右臂,我趕緊衝過去抱住了老王的雙腿,我就不信我們那麼多大男人還製不住他!
可是老王的力氣出乎我的意料,我抓住老王的雙腿後並沒有感覺把老王就此控製住,而是感覺老王的雙腿把我控製住了,就在我驚愕的一瞬間,老王把我甩了出去,我被重重摔在了石塔的牆壁上,頓時眼冒金星,韓老試圖按住老王的頭,結果被老王用前額撞翻在地。
這一下把我撞得不輕,我使勁晃了晃頭,卻發現竹竿獨自一個人站在牆邊袖手旁觀!
我被竹竿氣得夠嗆,衝他大喊道:“你他媽倒是上啊!連你家公子爺都不幫了?”
竹竿卻一臉淡定,答道:“不用幫,老王馬上就得死了。”
我聽罷被氣笑了,要是我們再製不住老王的話死的就該是我們了。
可是還沒等我重新加入戰局就看到濤子和老貓合力壓在了老王身上,直接把老王壓翻在地,緊接著老王忽然吐出一口黑血,就此躺在地上不動了。
我心中一涼,難不成老王被壓死了?
其他人也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老王是怎麼了。
“他不會死了吧!”濤子趕緊搖了搖老王的身體,可是老王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貓說道:“剛才真是邪行了,平時也沒見這老王有多厲害,可是這力氣大得不得了。”
這時,在一旁隔岸觀火的竹竿終於發話了。
“剛才射中他的暗器上有赫沢族的詛咒,這種詛咒叫樂極,中詛咒的人會發狂發瘋,氣力迸發到死為止。”
我們又失去了一位隊友,草草安葬了老王後,我們一行人垂頭喪氣地走出了石塔,大家現在都十分疲憊,韓老就在石塔不遠處選了一塊平坦幹燥的地方供大家休息。
燒麥生起一堆火,我扔下身上的背包當枕頭,如死狗般躺在了火堆旁,火焰發散出陣陣的熱力,我感覺身上被烘得暖暖的,一時間昏昏欲睡。
這時,韓老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扔給我一塊巧克力。
“還是韓頭兒疼我!”我拿著巧克力坐了起來。
韓老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小子,聊聊唄?”
我掰開巧克力扔到嘴裏一塊兒,示意韓老趕緊說,我知道他要跟我說赫沢族的事情。
接下來韓老所說的話,讓我對赫沢族的了解更加深入,同時我也發現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追尋著赫沢族。
韓老說他因為從事地質專業,年輕時常年受單位調遣四處奔波,內蒙、南疆北疆、藏區,反正很多地方都有他老人家的足跡,他看到了很多,見到了很多,而他如今念念不忘的,就是赫沢族的文化。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我國還很缺人才,大學生也相當值錢,韓老作為那一代的天之驕子被單位予以了重用,那時候我國各行各業的分工還不是很明確,再加上高端人才少,韓老經常跨專業工作,所以有很多次都跟著考古隊一起工作。
韓老在不少古代的皇陵中都有發現赫沢族的族徽,以及赫沢族遺留下來的祭場,當時他就被赫沢族的文化吸引,有很多考古人士告訴韓老說這個種族很神秘,遺留下來的史料相當少,後來韓老在幾次地質勘探的考察中也在地下發現過赫沢族的遺跡,不過都沒有進一步的發現。
“據說赫沢族人都掌握著很多非常邪門的術法,抑或亂人心智,抑或殺人於無形,總之玄之又玄,”韓老繼續說道,“不過他們很會討好曆代統治者的歡心,所以一直得以繁衍生息,卻沒想到最後竟然因為內訌而滅亡,著實可惜,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赫沢族文明至今還在的話對社會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我見韓老說了很多,便把自己因為一個舊筆記本被卷入青龍山川軍失蹤謎團的事情跟韓老一五一十地說了,韓老聽罷肯定地跟我說,那個筆記本上有赫沢族下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