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奸這件事,江裕早就提出來過了,在大家都得知了自己身份信息的時候。
“而且,其實有件事,我搞不懂啊。”許圓幹脆地把腿彎曲到胸前,下巴擱在膝蓋上,一雙狐狸似的狡黠雙眼眨著,“其實比起一看就知道底細的丁龍來說,你們每個人都隱藏的很深呐。”
袁銘皺了皺眉,忍不住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許圓輕笑,沒心沒肺地說,“隨便說說,別在意。”
這要是說出來,就很不好玩了。
許圓到底是在院裏摸爬滾打過來的,什麼人都接觸過,那群人在成為神經病之前,幹過各行各業,許圓也就因此見多識廣了,現在在場的所有人,起碼沒他們表麵上表現的那麼弱。
這就是所謂的高手,都是扮豬吃老虎的那類。
比起他們的心機,許圓都能算是小白一個了。
正如廣播裏那個策劃者說的那樣,每一個人都是他精心挑選過的,參與遊戲的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現在麵上展示出來的那麼軟弱的人。
當然,除了一個丁龍,許圓一眼就看得出他是個隻會說空話的黑道小混混,身無長處,想他活不了多長才第一個和他搭話的。
結果沒出乎她意料,第一個被狼人幹掉了。
“先別說其他的了,不如就開始吧。”陳昭看了眼時間,光他們說了這麼會話,就已經快十點十分了。
還是從最開始的自我介紹順序開始,從陳昭開始,進行陳述,接著是他左手邊的夏嵐……
所有人矚目著陳昭,他用手揉了揉額頭,組織了下語言,開始說,“關於丁龍這件事,我是這麼想的,我最先和蘇妍在八點四十左右一起發現他的屍體,死的時候身體已經很冷了,他身體也沒有外傷,嘴部有很明顯的泛紫,所以我估計是在一個小時之前的左右他死亡的,但是因為手法是下毒,所以其實可能不是立即毒發,可能是上帝將毒藥交給狼人,就像女巫也有毒藥和解藥兩瓶藥一樣。”
“隻是下毒的手法我們還不知道,也沒有什麼儀器檢測,我暫時隻能根據情況推測到這裏。”陳昭幾乎是沒有任何言語上的停頓,思維流程度到了一氣嗬成的地步。
不少人都以為陳昭隻是有領導風範,想不到說起這種事也格外專業。
“我先聲明,我不是狼人,今天我幾乎都和蘇妍在一塊,除了吃飯那一頓,和丁龍並沒有接觸。”陳昭開始提到自己身上了,眼神瞟過每一個人,“我覺得,如果是狼人的話,今天一定和丁龍有過某刻的接觸,就看有沒有人看到過這一刻。”
“嗯,我作證。”蘇妍小小聲補充了一下,她確實一整天都黏在陳昭身邊,實在是太害怕了。
“好,我就說到這裏,信與不信,就看各位了,接下來,夏嵐你來。”陳昭望向左手邊的夏嵐。
她的臉色仿佛永遠無法從慘白中走出來了,她低垂著頭,咬著下唇,和陳昭流暢的思路相比,她則顯得很費力。
絞盡腦汁想了許久,夏嵐怯怯開口,“我今天也都和林頤姐姐在一起……大家應該也知道,因為那個……中午飯也沒吃,除了早上剛醒和分配宿舍……也沒碰到丁龍。”
她基本都在從陳昭推測的那些條件裏找自己不合適的地方,從而證明自己的清白。
根本沒想到,陳昭的也隻是推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