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第二局,再度開啟。
夜晚11點45分左右,守衛即將行使權利的時刻到來,月亮隱藏在陰鬱的黑雲之間,夜色昏暗,海風微涼,輕輕拂過麵頰。
許圓依靠在欄杆上,眯著眼遠眺漆黑混沌的景色,似乎沒有一絲光亮。
她微微偏過頭,發現不遠處的林頤和夏嵐也紮堆在一塊,說著什麼。
許圓又下意識瞅了眼不遠處的蘇妍房間,燈是亮著,陳昭死後,蘇妍情緒就變得更不穩定了,一個人洗完澡,悶在了房間裏。
其實按照許圓的理解,她那麼害怕死亡和倒黴的一個人,不應該上來就跳預言家身份,這擺明了會讓狼人聚焦到她身上,而在女巫能自救的規則下,真人遊戲論及生死,救蘇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是險招。
那麼,為什麼還在陳昭的授意下決定挑明自己的身份呢?
……女巫?
兩個字瞬間劃過許圓的腦海,有這種能硬拚的底氣,絕對是有資本在的吧?
還是說,她能確保守衛護她?
可是和女巫一樣,第二局守衛能選擇守護自己了,憑什麼要護住她一個外人?
“許圓,你也出來了?”林頤拉著夏嵐走了過來,兩人洗過澡,氣息裏夾雜著好聞清新的香氣。
“是啊,透透氣,屋子裏比較悶。”
“誒,許圓姐,你洗完澡那臉上的創口貼也不摘嗎?需不需要換一個,我背包裏有。”夏嵐貼心地指了指她臉上被水浸透的深色創可貼。
雖然能跟外界聯係的東西都被收走了,但是一些個人物品還是留了下來。
“不用了。”許圓搖搖頭,眼神掃過兩人,微笑中透露著探尋,“你們兩個經常在一塊,我還以為你們倆認識呢。”
夏嵐臉色稍恢複了點紅潤,不過對許圓還是有點閃躲,她抿唇,試著解釋,“沒有,多虧了林頤姐下午一直在照顧我,自己飯都沒吃好,我們倆聊天聊了很久,就熟悉起來了。”
“哦——難怪了。”許圓看似懂得了撇開視線,下一秒扔出了一句話,“難怪你會站在江裕這夥人這邊把陳昭投出去了。”
夏嵐身體一抖,囁嚅著唇下意識想辯解。
林頤看不過眼了,“誒,那你投我又算什麼?”
許圓理所當然地回了句,笑容燦爛,“當然是認為你是狼人嫌疑最大的呀。”
林頤被她這麼幹脆的話語堵了回去,“這……好吧好吧,隨你怎麼想。”
最後無奈地服從了。
“那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許圓朝兩人說了聲再見,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裏。
就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刹那,夏嵐和林頤兩人氣質陡然一變,林頤收起一貫輕鬆懶散的表情,眼神浸透著冷漠,壓低了聲音,“你說,她會是守衛嗎?”
夏嵐褪去了獨屬於高中生的青澀,借著走廊外淡淡的亮光,聲線也成熟起來,“我哪知道,怎麼?下一局,你想讓她出局?”
“哈哈,這事我能說了算數嗎?”林頤無奈地聳肩,視線朝蘇妍房間的方位望去。
夏嵐站在她身邊,嘲諷說,“林頤,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我們可都說好的了,可是你一直都沒說。”
“別急,我第二局會告訴你們的。”林頤轉身,輕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向自己房間走去。
夏嵐嘴角翹起,斜睨了她一眼,“你該不會,才是真的守衛吧?”
林頤沒有回答,步履從容地留給了夏嵐一個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