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軒盯了她許久，深吸一口氣，“那好，這事就全部交給你來辦，我會把所長平時的動向全部告訴你。但是，一旦你失敗了，我絕對不會承認我認識你，而且會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給你。”
“可以，反正到時候我也是具死屍，根本沒有辦法出來辯解呢。”許圓很是豁達，她感覺到頭發短時間是不可能幹了，問了沐軒一句，“你還有毛巾嗎？”
“衣櫃那邊有個備用的。”
“謝了。”
……
三天後，沐軒將拿到的藥給了她。
許圓從藥瓶裏倒出了一粒淺黃色藥丸，晃蕩著空空的棕色小藥瓶，嘀咕著，“這麼大一個藥品就放這麼一顆藥？”
“這藥可比這藥品貴得多了。”沐軒勾起嘴角，再次問了她一句，“你真的決——”
那個‘定’字都還沒出，許圓已經一點猶豫都沒有地，完全吞進了肚子裏，還煞有介事地問他，“嗯，你剛剛問什麼決？”
沐軒鮮少被這樣的現實打了記耳光，囁嚅著沒有說一句話。
“這個藥什麼時候起效果？”她最近可是被心髒病折磨得不輕，隨便下個樓上個樓就比以前要費力氣。
幸好沒有上次那麼嚴重地發病。
“24小時內吧。”
“最好是速戰速決。”如果在還沒接觸到所長的時候就被反噬的效果弄死了，她可覺得很不值得，“你早上出去的時候，所長出來了麼？”
“他今天好像起的很早，向西診所那邊去了。”沐軒回憶起老地方拿完藥之後，看到所長帶著平日裏一大批保鏢，浩浩蕩蕩地朝著西診所去了。
許圓正覺得西診所這三個字熟悉，一向不太靈光的記憶這個時候意外地好使，幾乎是瞬間想了起來，“誒，難道他是去看曾珍的？”
“曾珍生產在西診所？”
“是啊，真是巧了。”許圓將藥瓶擱下，笑得燦爛，“正好，我其實殺掉所長之後，也打算去一趟西診所呢。”
“慢著，你打算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他嗎？”沐軒意識到許圓說的話有什麼不對。
許圓從床上站了起來，背對著他，慢條斯理地開始扣襯衫的扣子，話語充滿了漫不經心的慵懶，“是啊，有這個打算呢。”
沐軒深吸一口氣，向前走了一步，“許圓，這個和說好的不一樣！”
下一秒，許圓掏出了一直以來隨身攜帶的刀片，鋒刃對準了他的脖頸動脈，臉上的表情燦爛如驕陽，“哦？有什麼不一樣，不是早說了要殺掉所長嗎？”
她吸了一口氣，平日裏那種被堵得難受的感覺一瞬間消失，頓時神清氣爽，表情也愉悅了許多，“這個藥，還真的好有用。”
“你這樣隻會把事情鬧大，一發不可收拾。”沐軒被她壓製著，又知道她身體的心髒病已經被烈性藥物壓製住了，更加感覺不好了，“你不是說要替代所長嗎？”
他可是為了能自由解剖，才答應了協助她的。
“是啊，我說了。”許圓拉近兩人距離，一如那日，勾起誘人的眼波，嘴角弧度上揚，聲音粘糯輕盈。
“可是呀，我是騙你的，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