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圓深吸一口氣,順暢了很多很多,終於如釋重負地起身,周圍冷的可怕,她忍不住一哆嗦,看到外麵地行人全都穿著厚重的冬天衣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大概是跌入無盡深淵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許圓除了覺得身體比較冷之外,也沒有別的想法了。
說起來……這不會又是上回那個地方吧。
實在是間隔太久了,許圓記不起上回發生了什麼。
她撫摸著雙臂,走進了附近一家咖啡店裏,暖烘烘的室內泛著昏黃的燈光,許圓看到白皮膚,棕色頭發的胖老板跑了過來,心想又回到原來的地方沒錯了。
“#&…%¥@#@…(***&…@#!”胖老板眉飛色舞地說著什麼,迎著她做到了座位上,還把菜單遞給了她,這樣還是滔滔不絕地講著外語。
許圓隻是單純來取個暖,沒有別的意思,她低頭看了眼菜單,還是能懂那些圖像和數字的。
她指了指一杯黑色的咖啡和一塊小糕點,笑著交還菜單給了老板,老板也笑眯眯地轉身朝櫃台走去。
許圓隔著玻璃窗,模模糊糊看到外麵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這邊不像她記憶中的大城市那樣燈紅酒綠,遠處連綿起伏的小山丘隱隱在黑暗中透出輪廓,近處是一座座白色平房,窗口透出的燈光是暖黃的,溫馨平凡。
許圓心也仿佛跟著場景一塊沉寂起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還好,她自己的身體她還是信得過。
隻是沒想到那具身體消耗的那麼快,係統都來不及回收,她又回到了無盡深淵裏,拚了老命,這下任務點也沒賺到。
許圓琢磨了著,回去要好好和萬伊合計一下。
她躺在柔軟的座位上,咖啡店裏充盈著淡淡的香氣,悠揚的樂聲回蕩著,營造出慢悠悠的生活氛圍,不遠處的窗戶上貼著象征冬天的印花,天花板四沿還掛著金色的鈴鐺和綠色的楓葉。
老板沒過多久,把做好了的小蛋糕和咖啡端了上來,和善地朝她彎了彎腰,哼著小曲又走回去了。
許圓捧著暖和瓷杯,看著盛著棕色液體的咖啡杯,熱氣升騰,溫度從指尖傳遞而來,許圓吹了口氣,小小的抿了口。
很苦。
苦澀感傳到舌尖。
她把杯子擱下,發燙的指尖摸了摸剛才被凍紅了的鼻子,拿起一邊的勺子挖了口蛋糕吃,她好像記得上次來無盡深淵的時候,也吃過一次糕點,當時是怎麼付錢來著?
許圓想也不用想,自己在上一個故事裏的槍肯定是帶不到現實裏來的。
小蛋糕吃的很快,許圓咖啡也喝了半杯,她慵懶地躺在座位上,不覺間有點勞累了,她一手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了響動,有人衝了進來。
他慘叫著,扶著一邊流淌著血液地手臂,另一隻手抬起,舉著一柄漆黑的槍支,顫抖著對著店長,惡狠狠地說了一通,“@¥%#&%@……%&@……%#&……!”
胖胖的店長嚇得肉一抖一抖的,如搗蔥似的拚命點頭,那人喘著氣,朝許圓這個方位而來,他狼狽地拖著自己的身體,瞥了眼神情淡定的許圓,趕緊躲在了她後麵那一桌的桌子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