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毅本人是很羨慕許圓這樣想做就做的瀟灑風格,本來還擔心她孤身一人又瘦弱,現在看起來,她實力不俗,倒也沒什麼需要擔憂的了。
“不過你聽不懂n國人說話,到時候,怎麼辦呢?”
交流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羅毅頓了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有麻煩可以來找我,大家也是朋友一場。”
“哈哈哈哈,你真有趣。”許圓大笑了幾聲,“我不剛剛才贏了錢嘛,也不用擔心會餓死。”
“錢……我估計你是拿不到了。”羅毅猜想那個莊家本身也沒那麼多金,不過是借著餘興,釣點生活費,哪知道被許圓全部卷走,一點油水都不剩。
“拿不到?為什麼?”許圓疑惑,也沒有愁眉不展,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解決方法,“沒關係,他不給的話,我就把他扔到海裏喂鯊魚好了。”
羅毅一驚,以他這些天對許圓的了解,她是完全可能做這種事情的人。
許圓則是因為深受院裏電視劇的荼毒,對這句話記憶尤深,每次到海上,壞人威脅人都會說上這句,實在是太好玩了。
她深吸一口氣,世界上真的有好多好多未知的事物,從未見過的遼闊海洋,還有異國的吉他,n國的歌謠,美麗的外國小妞……
這是從前她困在院裏,困在係統所不能感受的。
“可能明天下午就能到n國了,我要趕去學校辦理手續,到時候沒空別過,就先請你喝一杯了。”羅毅和她對話總是比平常和他人對話要輕鬆得許多。
“好。”許圓輕笑,喝了一口紅酒。
滋味沒什麼,白開水一樣從喉嚨滑落,但自覺給她白皙的臉龐上罩上一層朦朧的紅粉,襯得容色豔麗。
……
n國相較於c國寒冷很多,羅毅和她在船上告別之後,許圓收到了他最後一份禮物,一件男士的厚重棉襖。
羅毅說,他不知道許圓沒什麼衣服,這件衣服他沒穿幾次,送給她了,希望不要介意。
許圓擦了擦即將要流出來的鼻涕,神情還是那樣陽光燦爛,絲毫沒被寒冷的天氣束縛住,她覺得羅毅一路上都挺好,就是說話總是恭敬得讓人不舒服。
揮手拜別之後,許圓裹著一件男式大衣在街上走的大步流星。
天色偏暗沉,四周始終環繞著一層又一層迷離的水霧,街上的人各個皮膚白皙到發光,高鼻深目,頭發顏色也是各式各樣。
許圓難免有點格格不入了,受到很多人的注目,她本人也沒什麼自覺,總歸在院裏大家也是這副樣子,不是精神病的會躲在一邊竊竊私語,討論著她的事跡,是精神病的會暗中觀察,等待著出現和她打上一架。
她也沒想好去哪,就暫時沿著海岸線走了一陣,徐徐吹來的海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她發絲被吹得淩亂,這個時候看海又有不一樣的色澤了。
兜裏塞了點n國的錢幣,之前那個莊家大叔哭的眼淚一道鼻涕一道的,在羅毅的翻譯下,表達了這是自己僅有的存款,別的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