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果然都是一樣的。”安悅起身,毫不客氣地伸手指向大門口,厲聲,“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對方怔然,沒想到這句話會這麼刺激她。
“對不起。”
“滾啊!你聽不懂嗎?!”安悅語氣憤然,雙目瞪大,整個手臂都隨著她拔高的聲音在顫抖。
尊嚴被踩在腳底踐踏,她還要保持著風度,當場維持著,痛苦幾乎占據了她的身心。
……
安悅注視著麵前認真思考的許圓,袖子下的手緊緊攥著,指甲在嬌嫩的肉下印出一道痕跡。
“你哥,和你長得很像。”許圓還是在感歎這個,“其他就……”
其他許圓根本沒在意。
安悅聽著還是有點不太舒服,“很像……對,大家都是這麼說,可是之後就……”
全部注意力都到哥哥身上了。
他那麼光芒萬丈,年少成名,商業巨頭,想撲進他懷裏的女人很多,男人也很多。
安欽這兩個字對於她來說,是無法打破的魔咒。
“呼,這裏真的很漂亮欸。”許圓伸了個懶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過身,往遠方的灌木叢走去。
安悅躊躇再三,還是叫住了她,“許圓。”
“怎麼了?”許圓回頭,眉梢眼角都是慵懶和笑意。
“答應我,別和哥哥往來好嗎?”安悅一手擱在胸前,神情悵然。
她不想許圓也被奪走。
這是她最後一次嚐試……
“唔,為什麼?”許圓搞不懂安悅這樣患得患失的情緒,她對東西的灑脫程度到了令人發指的低程度。
“我不想你也被哥哥搶走,我很多東西都被他搶走了。”
許圓笑眯眯地反問,“那我也是你的東西?”
“不是!”安悅立即緊張地否認,她無措地閃爍著目光,“我沒有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為什麼要擔心我會被搶走?”
許圓這套邏輯意外地沒有毛病。
“……”安悅沒有再回答,她的紅唇緊抿著,如同嬌柔的玫瑰花瓣。
許圓展顏,嘴角的弧度肆意張揚,她扭頭,繼續向前走著,“這邊還有很多風景呢,不打算帶我繼續轉轉?”
安悅倏忽從那悲天憫人的情緒中清醒,一個激靈,邁起步伐,追上了許圓。
這幾日,安欽沒有再出現,警備的安悅也放鬆了點繃緊的神經,帶著許圓到b市的各個地方走動了一下。
這天許圓在樓下的庭院曬著冬日暖陽,麵前是一襲白裙,氣質脫俗的安悅。
她眉開眼笑地舉著自己的小提琴,手指按壓琴弦的動作流暢高雅,悠揚的樂聲從她手上一舉一動中流瀉而出,像是塑造了一場夢幻而美好的夢境。
三樓書房,站在窗邊的安欽目光幽深,玻璃窗上前錢的光線折射入他漆黑深邃的眼瞳,緊抿的薄唇透露出他的糾結。
他將拉扯百葉簾的手收回,那一小簇光線在他眼中瞬間消失。
室內一片昏暗,神秘莫測,他坐回到桌前,瞟過桌上一大堆資料,對著麵前戰戰兢兢的人,不輕不重地說,“這就是……她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