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場人全都一驚。
這是什麼情況,洛蘭執行官要叛變了?
叛變宣言嗎?
唯獨許圓保持著平常的神態,她凝視了一眼笑意正濃的洛蘭,直接戳穿了他,“現在撒謊有什麼必要性嗎?”
“當然有。”洛蘭嘴角揚起,眼眸中流光溢彩,他俯身,湊在許圓耳邊說了句,“忘了告訴你,除了解剖學滿分之外,我心理學也是滿分。”
他想測試所謂感情在許圓心中的分量。
能被感情羈絆的人都會有很大的破綻和軟肋,隻是根據他對許圓這麼久的觀察來看,許圓的情感值波動幾乎到了平靜無波的狀態。
這確實棘手。
洛蘭要做好完全準備,許圓能逃脫的機會太多,她的實力又難以估計。
然而洛蘭並不知道,許圓不打算在路上逃走,她現在對公示法庭非常好奇,畢竟她隻在16歲那一年站在法庭上過,現在都快忘記那個感覺了呢。
好好體會一下也不遲。
一路上,許圓平靜得像接受了命運的人,她坐在專門為她準備好的座位上,兩邊都是持槍看守的人,對麵的洛蘭正襟危坐,沉迷在自己捧著的書上,並未過多在意許圓。
直到相安無事地停在了法院前,洛蘭才輕輕關上書本,一抬頭正對上盯著自己的許圓,紫眸中閃過不解。
“真是奇怪,我以為你會逃走的。”洛蘭溫和的笑著,笑的時候眉眼彎彎,紫色霧氣在眼底彌散而開。
“所以,你猜錯了呢。”許圓燦爛地笑了笑,轉身隨著看守的人下了車。
她被看守押著,走進一個宏偉的建築中,推開庭審大門的那一刻,濃烈的光線刺入眼睛,許圓半眯著雙眼,這才發現了不少穿著正式服裝的人坐在聽審席上,一雙雙銳利的雙眼集中在她身上。
她微笑著,目光移到那熟悉的被告席上,笑意愈發濃烈,嘴裏喃喃,“還真是熟悉啊。”
時隔十一年,她再一次站在了被告席上,仰頭就能看到坐在位置上神色淡漠的法官們和助手人員。
洛蘭坐在了特意為自己準備的席位上,他不太懂,難道許圓是想等著入了獄再逃獄?
年紀頗高的法官見人都來齊了,咳嗽地清了下嗓子,錘了下木槌,用威嚴的聲音道,“現在,開庭!”
所有人倏然起立,以示敬意。
這一場所有的觀眾都是各方有名的人員,因為許圓所犯下的案子涉及到方方麵麵,政界,娛樂圈,商界……
他們都對犯下這麼多起案子女人非常好奇。
許圓靜靜坐立在位置上,沒什麼情緒的眸子平靜如枯井,她被押送到了被告席,雙手擱在台子上,笑眯眯地等待法官案情陳述。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流程都還是一樣的。
法官一樁樁一件件,基本上是把洛蘭那天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根據調查員提供的所有證據,指認被告為真凶,且無幫凶……”法官翻動他的法典,目光冷清,“被告,是否就此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