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光線朦朧,王芷兒聞到了清新之極的香味,便見著那人半倚半躺坐在床榻上,臉上全是瀲灩之色,眉目似是含春,半敞著衣裳,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肌,俊美到了極致,可眼眸之中,卻是目光清冷,如一輪明月,骨子裏透出悠遠冷意,他半閉著眼,斜倚在在十方軟枕上,卻望都沒朝她望。
王芷兒四周圍看了看,首先尋能逃脫之處,例如窗戶什麼的,可眼睛掃了個遍,隻見到四周圍的窗戶關得極緊。
有兩張椅凳翻倒在地麵,椅子的腳斷裂了。
王芷兒吞了一口口水,想起了剛剛耳裏聽到的,雙腿有點兒發軟。
她腿抖了半晌,也沒看見他往她這邊望了過來,就小心翼翼地向他走了兩步,拂禮:“九王爺,奴家來了。”
“嗯,過來,給孤倒杯水。”他半垂著眼眸,語氣慵懶,疲憊。
王芷兒垂著頭,慢慢往前走,走到茶幾邊,拿起了水杯,朝他再走近幾步,卻手指一鬆,那茶杯就直跌落到了地上,跌得粉碎。
他卻依舊連頭都沒抬。
王芷兒上下一打量,忽然間明白了,眼底閃出幾分詭異光芒來,柳腰款擺,一下子走到了他的身邊,似要拉起他的衣袖……
這樣的動作,便讓他驚覺了,抬起眼眸,眼底如有冰雪劃過,“滾開!”
他的眼波淩利,似要將她淩遲,卻依舊一動不動。
王芷兒心底的猜想得到了證實,想是這九王爺剛剛才打折了某女的腰,用功過度,毒入心肺,脫力了。
王芷兒感謝了一聲老天爺,心想某些時侯,老天爺還是挺眷顧她的。
“原來九王爺不能動啊?”王芷兒微微地笑,身子忽地上前,一下子坐到了李迥的大腿之上,手指在他裸露的胸前劃過,輕聲嬌笑,“王爺,你不是很厲害麼?原來是一個紙老虎?”
這一次,她定要把以往所受的一切全都討了回來!
替聶子佩,也替王芷兒!
她溫柔嬌笑,雪白的手指劃過李迥的胸前,待看清李迥眼底湧動的情潮,笑得更為溫柔。
她抬起腿來,有意無意地劃過李迥的腰,氣息在他耳邊微吐,“王爺,您往日的威風去了哪裏?”
他額頭有豆大汗珠垂落,眼底情潮狂動,卻咬牙切齒,“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王芷兒怔了怔,抬起手來,在他眼前晃動,他的眼珠卻一動不動,原來,他竟然盲了,壓根不知道麵前的女人是王芷兒?
或許,他壓根沒看清和他有一夜之情的王芷兒,既使她站在他的麵前,他也認不出來,又怎麼能聽得出她的聲音?
王芷兒心底恨極,想想他命人做的一切,這俊美無匹的容顏在她眼底也隻覺惡心,她輕輕地道:“九王爺,你全不記得奴家了麼?”
她一隻手悄悄拿起了放在床頭衣服上的腰帶,另一隻手,卻在他胸前輕輕的撫,還把身子扭了幾扭。
沒見過豬跑,總見過豬走路,這些魅惑的伎倆,前世雖沒有親自實踐過,但見得多了,自然也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