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頭黑線,心想她這屋子裏還有多少人啊,左右打量了一翻,還好,除了這兩人,再沒有其它了。
那女子冷冰冰地道:“姑娘,我正幫你塗藥,你手肘上的這顆守宮砂,是假的,每隔一段時間便要重新擦一次藥,才能保持顏色鮮亮。”
王芷兒往自己手肘看去,果然,手肘上擦了黑乎乎的一層,整個手肘象烤糊了的豬肘子。
王芷兒默默地望了自己的手肘半晌,眨著泛水的大眼睛,道:“這位姐姐,你要替我塗藥,我能理解,但有必要讓一個無關男子,也呆在我屋子裏,敗壞我的名聲麼?”
她的模樣象小狗一般地可憐,可說出來的話,讓桌子邊坐著的人手裏的茶杯蓋子平地一聲放下。
聽了這話,那女子冰冷的容顏綻開了絲笑意,“王姑娘,這我可做不了主,我隻管給你塗藥!”
見李迥坐在桌子前半點兒沒有起身避嫌的打算,王芷兒肚子裏暗罵了一聲厚臉皮!
她嬌怯怯地歎了一聲,“這位姐姐,我到底未出閣的女子,好端端兒的睡在床上,就被人闖了進來,直挺挺地坐在我的桌子邊,窗外若有人見了,我,我我,我不想活了……”
那女子感覺到了李迥身上散發的寒氣了,?
快手快腳地把王芷兒手肘上的那藥膏弄幹淨了,見那守宮砂重變得鮮紅,點頭道:“王姑娘,你這守宮砂可以保持一個月之久了。”又向李迥道,“王爺,我先出去了。”
李迥點了點頭。
那女子拉了門出去。
王芷兒拉下衣袖,見他如木樁子一般坐在桌邊,又不離開,讓她沒覺好睡,氣了,“九王爺,您就沒什麼事做?”
李迥卻是有苦難言,他自破了童子功之後,又近了王芷兒的身,便有些食髓知味,雖然柳神醫用藥物給他拔除那毒性,可近幾日,竟有些按捺不住了。
最近幾日,他腦子裏總幻出王芷兒窈窕的身姿,發怒臉紅的樣子。
他身邊有不少的女人,有別人送的,父皇賞的,他也試過了,一近她們的身,就興趣索然。
可身體內那股邪火,卻怎麼也按不住了。
趁著柳神醫的妹妹來給王芷兒上藥,他也跟了來了,一進這屋子,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馨香,體內的焦躁仿佛平息了一些了。
王芷兒忍耐地道:“九王爺,我謝謝您想得這麼周到,讓別人尋不出我的錯處,但是,九王爺,眼看這天快亮了,您也該……”
她嬌柔綿軟的聲音如點了一把火,讓李迥的腦子轟了一聲。
王芷兒才說了兩句,便見李迥朝她走了來,嚇了一跳,直往床邊縮,指著他道:“你,你你幹什麼?”
“別多嘴!”李迥壓抑著道。
她象小白兔一樣驚慌的樣子愉悅了他,他沒有想到,這麼狡猾如狐的女子,也有這種模樣,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頭。
王芷兒呆了,完全沒有反映,半張著嘴,任由他摸著她的頭。
他這樣子,很象摸著自家養的寵物啊!
靠,寵物和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