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應她。
端坐在馬背上的李迥連視線都沒往他這邊投。
曹甸哈哈大笑,也跟著前邊的人離開了。
城牆根下隻剩下了王芷兒一人了,明晃晃地太陽照著,隔不了一會兒,她身上臉上全都是汗水。
她想盡了辦法想動一動,從牆上下來,可李迥的護衛們射箭技術實在太好,鑲嵌得她十分的牢固,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她完全動彈不得。
王芷兒很有幾分絕望,心想今日沒被箭射死,難不成還掛在這裏當鹹豬肉風幹而死?
這種死法,還沒有被箭射死好呢!
太陽慢慢地移動,正對著她照著,讓她全身幾乎溫透了。
終於,她遠遠看著幾百米遠的宮門口有人出來了,她忙嘶開了嗓子喊了一嗓子,“那位大人,救救我,我必有重酬相謝……”
那人背對著光向她走來,越走越近,高大修長的身影仿佛披了日頭,等她看清楚他的麵容,心便往下沉了。
這個人,不就是李迥麼?
她還重酬相謝?
他來幹什麼,來看看他的傑作能掛在牆上多長時間不死?
王芷兒閉緊了嘴。
李迥手裏還是拿了根鞭子,把那鞭子頭一下一下地敲在掌心處,慢慢向她走近。
王芷兒覺得自己的呼吸有點兒不暢。
有些兒怕自己臉上的妝脫了,露出原來的麵目,落在這魔鬼王爺的眼底,就不是整個人鑲嵌在牆上這麼命大了,隻怕整個人會血肉模糊地釘在牆上。
“王,王,王爺……”王芷兒結結巴巴地道,“下,下,下官知錯了……”
“知道什麼錯?”李迥沉眸看都沒有看她。
王芷兒思量開了,李迥應當不知道今日顛倒是非黑白的人,其實是她吧?
“總之就是下官錯了,還請九王爺大人大人量,把我從牆上放下來。”
李迥笑了,金色的陽光照在他臉上,讓他俊美得不象真人,“老實給本王說說,今日到底是誰打了誰?”
王芷兒瞧清他眼底的了然,忽然間明白了,他可不好糊弄,她決定識實務為俊傑,於是,她老老實實的承認,“王爺,是我忍不住,揍了那曹甸一頓……”她將曹甸的無禮囂張無限地擴大,添油加醋,“就是這樣的,他帶著人就圍了上來,辱及先人,說我不配入宮參與冠花宴,王爺,我實在忍不住了,就揍了他一頓。”
李迥扯著嘴角笑:“如此說來,錯的都是那曹甸,而你,隻是不得已還手?不是處心積慮的有預謀的想揍人?”
王芷兒聽到後一句話,心裏狂跳,眨著眼很純潔的樣子,“王爺,如果不是那曹甸太不象話了,我怎麼會忍不住手揍他?如果不是我先下手為強,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王爺,我還是有分寸的,您也瞧見了,他身上什麼傷也沒有。”
李迥見聽了她的話,心底倒犯起了嘀咕,心想這王子欽此時此刻伶牙俐齒的模樣,和他那妹妹簡直太相象了。
他心底一跳,不由湊近了她的麵容仔細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