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想,爭搶李迥的人多了去了,這不還有個王鳳兒?
於是,柳青青便被派到王芷兒身邊為宮婢了!
對柳青青,王芷兒敬而遠之,對紅紅,她卻興趣大增,每天尋機會試探紅紅的武功有多厲害。
宮裏邊是不能亂摔東西的,一則,宮裏的東西貴重,二則,宮裏麵的碗碟都是登記在冊的,這個規矩,王芷兒當然知道,於是,她試探紅紅的辦法,就是隔一會兒丟個碗碟落地,紅紅便嗖地一下飛過來接住,無論她丟什麼,在哪兒丟,紅紅都能接住。
如此試了幾次之後,王芷兒便心服口服了。
紅紅是個明朗大方的女子,正合王芷兒的胃口,於是,王芷兒便隻要紅紅在跟前伺候。
至於青青,則把她派得遠遠兒的,最好不在自己跟前露出,她可不願意看那雙無論何時都浸著哀怨的眼睛。
靠,搞得自己好象破壞了她幸福的小三一樣!
在某些時侯,王芷兒可不肯委屈自己。
王芷兒有那腰牌,宮裏邊哪裏都能去,她方向感極好,鳳陽宮便走了個遍,陪著皇後解悶兒時旁敲側擊問出了永貞軟禁的地方,這一日,就想讓紅紅陪著,悄悄兒去探望永貞。
永貞永陽是最後接觸太子的人,也許她們知道些什麼?
王芷兒準備探望了永貞,再去探望永陽,緊接著拜訪林貴妃,東宮等等,用幾天的時間把後宮走個遍。
可後宮實在太大,她又隻想獨自行動,不想坐轎子帶著一大批人,連王鳳兒,她都想了辦法讓她不敢粘了上來,哪還能帶一些不知道是哪宮哪位主子間諜的宮人?
到了最後,走得太慢的問題被紅紅解決了,後宮很大,她們便撿一些少人走的小路走,看見四周圍無人,王芷兒便趴在紅紅的背上,由她背著狂跑。
如此一來,王芷兒倒又見識到了古代輕功的厲害,對紅紅更為崇拜了,思摸著等這事兒一過,她便尋機會拜機,學兩手武功,以免日後遇到了李迥穆傾城這樣的武功高手,打是沒辦法打的,跑總能跑了吧?
兩人來到了永貞被軟禁的斜柳宮。
王芷兒對冷宮什麼的地方,還隻停留在影視裏的映象,總以為這冷宮等於瘋人院,裏麵住著披頭散發的女人,一走近到裏,裏麵發出磔磔怪笑,從鎖了的院門口縫隙伸出一支戴著褪色寶石鐲子的枯瘦的手。
所以,她看到幹淨整潔的院門,和別處宮院沒有什麼不同時,倒還真怔住了。
紅紅道:“主子,到了。”
王芷兒輕聲問:“這裏就是永貞被軟禁的地方?”
紅紅點了點頭,“奴婢晚上來過一趟,的確是這裏。”
王芷兒瞪大了眼,“你來過?”
她不知道,她眼底冒出了類似小星星一般的東西。
“四周圍守衛太多,也有幾名高手暗中看著,奴婢不敢多做停留,隻確認了此處,便回去了。”紅紅靦腆地道,“主子,您別把奴婢想成神仙般的人物,奴婢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要在宮裏麵來去自由不驚動他人,怕隻有九王爺與神侯能做得到。”
王芷兒抹了把嘴角差點流出來的口水,眼底崇拜不減,道:“我隻要有你一半的腳力,也就夠了。”
紅紅沉默地退到了一邊,她伺侯人多,自然明白王芷兒打什麼主意,她可不敢收她為徒弟,教她武功……真要教了,九王爺一怒衝冠,她吃不了兜著走。
王芷兒拿出腰牌,對守門的人晃了晃,道:“我們要見裏麵的人,可有什麼規矩?”
那兩個守門人看清了腰牌,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不敢,不敢,您請進,請進。”
守衛森嚴的冷宮,這麼容易進去?
王芷兒不敢相信,遲疑地道:“你們不檢查一下我們有沒帶凶器什麼的?”
那兩內侍道:“姑娘說笑話了,您手裏邊拿的東西,有生殺予奪大權,等同賢德太後親臨,檢查……那是對別人而言,你要進去,我們怎敢檢查?”
王芷兒不由仔細端詳著這不起眼的腰牌,倒沒有想到,這腰牌作用這麼大?
容長臉的內侍拿出鑰匙,打開了院門,彎著腰道:“姑娘,裏麵的人剛吃過午膳,怕是脾氣不太好,您小心些。”
見王芷兒隻顧往裏邊走,並不詢問原因,又忍不住告訴她,“姑娘,這裏麵的飯食自然不比外邊的豐盛,她吃慣了外邊的,就再吃不慣裏邊的了,因此,每天都要發兩三次脾氣,尋死覓活的……”
圓臉內侍偷偷打量了王芷兒一眼,果然,來的這位主子不是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