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院子,倒還真象皇宮了!
皇宮也沒她這裏守備森嚴的!
可她不得不配合著芙香兒,如今在父親麵前最得寵的,就是這位五姨娘了,如果得罪了她,她隻怕會落得如王如芸一般的下場。
王啟兒害怕,從心底裏害怕。
可看到王芷兒可以這般的張揚,她又恨得牙直癢癢,憑什麼她便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王啟兒見了桌子上放的那條粉紅裙子,裙子旁邊,就是九王爺送來的那條紅裙子了,在屋子裏昏暗的光線之下,那條裙子卻也隱有光華,可以想象得出,穿在王芷兒身上之時,是怎麼樣的光華奪目。
而她,卻隻能穿這條粉紅裙子了。
因為,這是王齊愷吩咐的。
“大姐姐,就是那條,粉紅色的。”王啟兒忍著心底的恨,低聲道。
芙香兒也笑道:“是啊,大小姐,你既有裙子了,那條粉色的,就勻給三小姐吧。”
“那條啊……”王芷兒拉長了聲音道,“那是我想穿的,可不能給你。”
“什麼?”王啟兒與芙香兒異口同聲。
王啟兒哪裏想要那條裙子,可想起王齊愷那陰沉的臉,正得上前,勉強地道:“大姐姐,你不是有條裙子了麼,這一條,您也不穿,要來幹什麼?”
原以為會順利地討要到這條裙子,畢竟這條裙沒有人會喜歡,卻哪知道王芷兒死巴著不放。
紅紅在一邊同情地望著兩人,心道王芷兒心底正不痛快,這兩人便上門來找不痛快了,她一向是與其讓自己不痛快,還不如讓別人一痛快的,那這兩人還不給她刮層皮下去?
芙香兒溫婉的笑容著點兒掛不住,“大小姐,您要這條裙子幹什麼?”
王芷兒道:“幹什麼?我用處大著呢,平日去廚房時穿,睡覺時穿,在花園裏采花時穿……再者,我不穿了,我撕著玩兒成不成?”
兩人氣得差點兒吐血。
王啟兒到底年輕,一氣之下,就忘了王芷兒已不是以前那任由人欺侮的王芷兒了,手一指,把手指頭指在了王芷兒鼻尖上,聲線拔高,“你……”
她才說了一個字,王芷兒便驚叫了一聲,捂著麵頰委屈,“三妹妹,你敢打長姐……紅紅,替我抽她!”
王啟兒怔了,我手指尖離你還有段距離呢,我怎麼打你了?
我是武林高手麼?掌風一起,就打著你了?
還好紅紅很有原則,袖手一邊,不和王芷兒鬧,道:“打了就打了,比如說狗咬了你一口,你還咬了回去?大小姐,您別跟人一般見識!”
她雖沒有聽王芷兒胡作非為的命令,但說出來的話,氣得讓人吐血。
王芷兒便捂著臉道:“算了,紅紅說得也對,狗咬了你一口,我還真咬回了去?”
不光王啟兒氣得直哆嗦,芙香兒也氣得直哆嗦,可沒有辦法,倆人再哆嗦也得把那條裙子要了回來。
這是王齊愷下的死命令。
他是一邊摸著脖子,一邊說的。
所以,芙香兒上前道:“大小姐,您要怎麼樣,才肯把那裙子均給三小姐?”
還是芙香兒識相,王芷兒讚許地道:“五姨娘,還是您懂事兒,一條裙子麼,雖不值當什麼,但對我來說,卻是花了老多的錢的……”
芙香兒差點破功,這條裙子是王齊愷請了繡娘製的,你花了什麼錢?
還真會空口白牙胡說八道!
算了,不理她這麼多了!
她瘋了,她們也跟著瘋麼?
芙香兒溫婉地笑,“如此,大小姐要多少銀子,才把這條裙子均給三小姐呢?”
王啟兒大聲道:“什麼,還要我們拿銀子……?”
芙香兒撫了撫她的手,她才止住了聲。
王芷兒目光一閃,停留在兩人交互握著的手上,又笑了,芙香兒心底一緊,便手鬆開。
她老覺得王芷兒的目光有如透視,似將她所思所想看得清楚。
“五千兩吧,讓我爹拿五千兩來給我,我就不穿這裙子參加賞菊宴。”王芷兒笑吟吟地答。
“什麼?”王啟兒失控大叫,“一條破裙子,也值五千兩?”
芙香兒再也維持不了那溫婉表情,眼神陰冷望定了她。
王芷兒道:“不拿銀子來,兩位便請吧……來人啊,把這兩位請了出去!”
有了十二女騎,王芷兒底氣很足。
特別是試過這十二女騎很有用,什麼古怪的命令都奉行之後。
小黑在門外應了一聲,就想進門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