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臉上的喜‘色’一寸一寸的褪得幹幹淨淨了。
她去了皇廟靜養,王齊愷對她不聞不問,除了兩個子‘女’隔三岔五的去探她,王府再沒有其它人探望過她,至於王齊愷連隻言片語都沒有。
此時,她腦子裏回響著剛剛陳留長公主對她的言語,一臉苦澀,她和陳留長公主,這是嫁的什麼人啊。
她心灰意冷,牽了王芷兒的手,“芷兒,咱們回去吧。”
回到院子裏,王芷兒這才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一五一十向謝氏說了,也不便說得太過詳細,隻把王如芸怎麼死的,王啟兒怎麼陷害,反倒把自己饒了進去,向謝氏簡單地說了。
謝氏一時感慨,一時惱怒,撫著‘胸’口滿臉驚懼,道:“幸好你福大命大,幾次死裏逃生。”
王芷兒見謝氏提都沒再提起王齊愷,倒是鬆了一口氣,心知她對王齊愷以往的情意怕是已經淡了。
這一邊,王齊愷走進了陳留長公主的屋裏,一隻杯子便飛了過來,直擊在他的肩頭,“你滾,本公主不想見到你!”
王齊愷見她蓬頭散發的模樣,忍了心底的厭惡道:“夫人,你又發什麼瘋?”
陳留長公主幾步便從榻上下來,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忽爾失聲痛哭,“我怎麼會嫁給了你?嫁給你這樣一個下三濫的人?”
王齊愷大怒,一把將她推開,攘她落地,冷冷地道:“你以為你還是那威風八麵的長公主?”
旁邊侯著的嬤嬤失聲尖叫,“駙馬,您幹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對公主?”
王齊愷冷冷地掃向她,揚聲道:“來人啊,把這個不分上下的****給我綁了,打二十板子!”
兩名孔武有力的健仆進來,扭了那嬤嬤便走,嬤嬤驚得失聲大叫,“公主,夫人,救救老奴……”
陳留長公主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指了他嘴‘唇’直哆嗦,“駙馬,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可別忘了,鳳兒雖打入了冷宮了,但我還有鼎喬鼎盛兩個兒子!”
王齊愷不屑地望了她一眼,“鼎喬鼎盛懂事得很,老夫會好好兒給他們安排一‘門’親事,安排好他們的仕途前程,鳳兒不是因為你的胡‘亂’教導,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那嬤嬤被堵了嘴,拖了出去在院子裏杖打。
陳留長公主渾身顫抖,“駙馬,你這般渺視皇家尊嚴,就不怕我上書皇上,治你的罪!”
王齊愷嗤笑了一聲,“看來公主還沒‘弄’得清楚,老夫才是王府一家之長,你還以為你是先皇在世之時那威風八麵的陳留長公主?王府現在的一切,靠的都是老夫!”
陳留長公主氣得直發昏,上前便來拉扯王齊愷,王齊愷一拂袖子,將她拂開,她一個收勢不住,額頭撞在了桌子角,王齊愷卻看都不看,就走了出去,來到外間,一疊聲的吩咐,“來人啊,把這起子不懂尊卑的奴才全給老夫綁了起來,發賣了出去,另派些懂得分寸的來服‘侍’夫人。”
一時間院子裏哭聲震天,有些跟著陳留長公主時間長的,便指著王齊愷大罵,“你這個白眼狼,當初不是長公主萬般提攜,你會有這般光景?”
王齊愷‘陰’冷著臉一揮手,那些叫罵不休的便被拖去了打板子。
陳留長公主想衝了出來,在‘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王齊愷頭都沒回,冷冷地道:“夫人,我勸你還是悠著些的好,鳳兒在冷宮裏受不過,找到皇上哭述,說所有一切,都是你指使的,皇上大怒,差點連老夫的官職都不保,這才給了個機會,讓老夫好好兒管教你!夫人,為了您那兩個兒子的前程,你便在這院子裏好好兒養著自個兒,別再出什麼餿主決了!”
陳留長公主嘶聲叫到,“我不信,我不信,皇上不會不顧我的,太後呢,太後她便眼看著……”
王齊愷嘿嘿兩聲笑,“太後?別以為早年你做的那些事,別人都‘蒙’在鼓裏!”
陳留長公主後退了一步,臉上現了震驚之極的神‘色’,“王齊愷,你和太後……?”
王齊愷道:“沒錯,當年如果不是太後下了旨意,我怎麼會娶了你這麼個跋扈之極的‘女’人?”
陳留長公主忽然間明白了,當年她嫁給他,便是一個陷阱,他們聯手,把她困在了內宅!
王齊愷娶了她,從賢德太後手裏換取了榮華富貴,讓她一生都在後宅之中爭鬥!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嘴裏邊喃喃,“我真後悔,真後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