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望了望天空那一輪滿月。
青焰穿上了衣服,在屋子裏翻找了起來,找出幾個藥瓶子,一個個地拔開蓋子聞著,臉上便露出些微笑來,“還好,這些藥,她倒是配得份量足,也不枉我教了這個蠢婦一場。”
她拿起一個葫蘆形的瓶子,眼底笑意更濃,嘴裏喃喃,“想不到這個東西,她也做了出來了。”
……
這一邊,秦芷兒回府之後,前思後想,怎麼也睡不著,她反複想著在青焰身上發生的事,綜合了她前世的經驗,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她舉起了手裏的鐲子,此時此刻,那鐲子卻又變成灰撲撲的,全無特點了。
她這個鐲子,和青焰的鐲子一接觸,便會觸發那鐲子,就象這鐲子裏藏了一個小小的投影儀一般。
可現在的模樣,卻仿佛這鐲子已經用完了能量一樣?
她思前想後,忽地想起了前幾次,這鐲子也發出紅光來,那時,卻都是在半夜。
她抬起頭來,看到了天空一輪明月,忽地醒悟,莫非這鐲子要在月光之下才能起做用?
她站起身來,下了床去,打開了窗子,把手伸到窗外,讓月光照在那鐲子上,可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來不光是月光的願因了。
想來也不會這麼簡單,她有些沮喪。
想了想青焰那時的樣子,不弄個明白,她便睡不著了,她想起了關在後麵民居裏的青楚。
青焰身上定是發生了什麼讓青楚查覺了,引起了青焰的警惕,這才將青楚弄成了這幅模樣。
隻可惜青楚糊糊塗塗的,可能自己卻也不明白。
秦芷兒一想及這裏,馬上穿好衣服,走出內室,小黑見她出來,從床榻上驚醒,吃了一驚,“郡主,這麼夜了,您要去哪裏?”
秦芷兒道:“去後麵民居,看看青楚。”
小黑便穿好衣服,問道:“郡主,要不要讓小白一起去?”
秦芷兒想了一想,心想這小白醫術雖擅長的是婦科,但有一手金灸之術,倒也用得上,便點頭道:“把她叫了來,咱們一起去。”
秦芷兒現在住在朱門巷,便把青楚也遷到了朱門巷後的民居住著,反正她銀子多,古代的房屋並不象現代那麼緊張,她便也在朱門巷周邊也買了幾間民居下來,安置了青楚。
隔了一會兒,小白拿了藥箱過來,主仆三人便從後門出去,往那民居而去。
青焰獨自一個人潛出了憐花山莊,來到了朱門巷秦芷兒的住處,卻不得門而入,眼看著月亮漸漸西斜,手鐲上的能量越來越弱,她又要把身軀還給舒月玲了,就有些著急。
舒月玲辦事猶豫,她可不能,她一定得把秦芷兒斬草除根。
這些日子以來,她越來越覺得這秦芷兒才是她們姐妹倆在這異世最大的阻礙。
這個女人,仿佛有一雙透視眼,能看穿人心中所想,將一切真相揭穿。
而她,離真相越來越近了,讓舒玉玲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隻有舒月玲這個蠢貨相信,她已然打敗了秦芷兒,並且搶到了她的男人了!
隻有她親自出馬置秦芷兒於死地才能夠挽回一局!
她好不容易才能在月光充足之夜出來,絕不能讓這個機會白白流逝了,無論如何,今日也要將這秦芷兒殺了。
可朱衣巷戒備森嚴,她卻不能得其門而入,繞著整個烏衣巷一大圈,差點兒被人發現了,才發現了一個後門。
她正著急,就看見秦芷兒和兩個侍婢從後門走了出來,不由大喜。
待看得清楚,又有些急了,那兩名侍婢,正是黑雲騎之人,青焰身上沒有武功,卻不敢走得太近。
見三人悄悄地進了一所民居,青焰心底裏更驚奇了,心想這大晚上的,秦芷兒不睡覺,來這裏幹什麼?
不過正好,她既是離開了自己的府邸,倒是容易對付了。
她的手摸上了袖袋裏的那葫蘆形的瓶子,這個瓶子裏,裝的是極易傳染的病菌,是肺鼠熱,也俗稱黑死病。
這種病,已經流傳了兩千多年了,在她出生了那個時代,早已經能夠控製了。
這種病菌,也不過是她研究過的許多種類的病菌之一。
在現代,她們生來便為畸形人,從小便被科研所接了進去被人研究。
可他們沒有想到,她和妹妹越長越大,她們會越來越聰明,到了最後,被研究的人成了研究別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