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慶幸,秦芷兒到底是個豁達通理的,雖則有的時侯不象個女人……但不象個女人好啊,不會用女人的觀念去惴測。
李迥覺得他這一生,總算找到了一個寶了。
也許那件匪夷所思之事,她不會被嚇著,更會有不同的見解?
他忽然間覺得,她不但是他今後的伴侶,也會是他日後的夥伴。
秦芷兒卻沒有他那麼多的感觸,她正擔心著屋子裏秦子欽的情況呢。
所以,他含情脈脈的時侯,秦芷兒揚聲道:“顧海,查出什麼來沒有?”
顧海走到外間,見李迥臉上剛剛還僵硬酷冷的肌肉如春風化雨一般的柔和,嘴角還帶著些微笑,著實嚇得不輕……他和黑雲騎內部的同僚早討論過了王爺的妻管嚴問題了,他,他,他這妻管嚴越來越嚴重了?
哎,真是愁死他這手下了,王爺與郡主鬧矛盾,他也愁。
王爺與郡主和解了,他更愁。
顧海帶著滿腹說不出的愁緒向兩人彙報,“稟九王,稟郡主,屬下將大公子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發現大公子手腕之處有針孔,臀部也有一個小針孔,還有……”
他瞧了秦芷兒一眼。
秦芷兒瞪大了眼望他。
李迥道:“有什麼就說。”
顧海對李迥的無原則已經無語了,豁了出去,“還有大腿根部,男人那處地兒,也有針孔……”
秦芷兒紅著臉轉過頭去。
李迥咳了一聲,怒了,“也不避諱一些!”
顧海委屈之極,這不是你讓我說的麼?
秦芷兒心底裏翻起了驚濤駭浪,這兩處紮針之處,一處是前世醫院常做的手腕打點滴輸液之處,而另外一個地方,則是肌肉注射常用到的地方。
顧海雖然說得隱密,但很顯然的,秦子欽下麵的器官也被人動了手腳去了。
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秦芷兒可以肯定,隻怕連花子虛都被其利用了。
這個人對秦子欽動手腳的人,就是那身上有胡椒味的人了。
仿佛哪裏,都有他的身影,從大商皇宮的藏兵室,到大韓,如今,這個人卻將手伸到了秦芷兒身邊,居然要在她的兄長身上下手?
秦芷兒的心沉了下去。
小白來到她身邊,道:“郡主,您別擔心,奴婢替大公子檢查過了,除中了麻沸散之外,他身上其它地方倒沒有什麼傷痕,奴婢給大公子號脈,也未見他體內內髒有何不妥,想反的,他體內氣血充盈,脈道通利,五髒俱旺,就好象有人在拿上好的補藥替他補著身子,隻是他的腎氣,有些古怪,腎氣是各髒肺之根本,男子的腎氣,原應當精而充盈的,與女子略有不同,可奴婢卻查出大公子的腎氣,和一般女子沒什麼兩樣……想是那給他補身之人,摻雜了其它的東西在裏邊?”
小白雙眼帶了絲興奮,“郡主,這人行醫的手法,奴婢聞所未聞,顯然,他所用藥物,並不是由食道進入,而是象江湖上某種下毒的手法,用針尖刺入血液進入,可江湖上的那種手法,隻能使藥性霸道的毒物順血液注入,才能產生功效,這等補藥,藥性溫和,需要大量注入體內,這人是怎麼辦到的呢?”
這不就是靜脈注射?
秦芷兒可不敢教小白這些醫理,一則,她自己也一知半解,所知道的醫學方麵的知道,不過是些與任務有關的草藥,再就是生病時在醫院裏得來的經驗了。二則,她越來越感覺,這個世界,可不止她一人穿越來的,而且比她先穿越來的那人,似乎勢力極為龐大,她若暴露出自己也是穿越來的身份,那人為鏟除異已,怕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聽小白這麼一說,秦芷兒便明白了,秦子欽這幾日來表現得敏感易怒,應當是體內被人注射了那種類似於激素一樣的東西了。
這種藥物,一般效果不能持續,隻要那暗中弄鬼的人沒有機會給他注射,那藥物在他體內代謝了,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秦芷兒這麼想著,心想得找個會醫理的,這段日子寸步不離的守在秦子欽的身邊,時刻掌握他的狀況。
也防著有人再做手腳。
那些人找上了秦子欽,還不是因為他身邊防護不多。
她才這麼想,就見小白眼巴巴地望著自己,隻差沒有請命了。
小白癡迷醫理,見到這種匪夷所思的醫術,定要著手研究一番的。
小白是個女子,跟在秦子欽身邊,倒多有不便,秦芷兒遲疑了起來,把小白叫到一邊,問道:“小白,你雖說是十二雲騎之一,但我從未想過要讓你們一生一世跟著我的,日後,你們也可能成婚生子的,如果名聲壞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