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麼做才好?
她能去求誰?
皇帝那兒是沒有可能的了,因著秦芷兒的關係,九王對她厭惡,連帶著皇帝也對她沒了那份姐弟之情了。
那在三大征兆之事,皇帝為了息事寧人,並未深查了下去,但他心底裏怎麼不明白,她和那件事有關連?
幾日以來,她一直膽顫心驚,害怕著那報複遲早會降臨在她的身上,卻想不到,還真的來了。
“不,不能讓鼎喬出事……我要怎麼辦才好?到底要怎麼辦?”陳留長公主眼底有絲瘋狂。
正在這時,外邊傳來了嘈雜驚擾,簾子揭起,小‘侍’婢跑了進來,驚慌地道:“夫人,夫人……”
陳留長公主大怒,幾步上前,一巴掌便打了過去,指著她道:“還有沒有規矩?”
因著三大征兆之事,皇帝雖未明下聖旨,卻派了人來,將以往在她身邊伺侯的宮婢內‘侍’全都領了回去,更下了口諭,說是以後長公主的份例遞減,宮婢內‘侍’既是宮中之人,自是要歸於宮中。
一下子有宮裏例銀的宮婢全都裁剪了,陳留長公主身邊伺侯的人便寥寥無已。
不得已,她才讓人買了‘侍’婢回來。
這個‘侍’婢,是前幾日才買的,如今王府大不如從前了,哪還有銀子從官奴坊買‘侍’婢,這不過是普通的人牙子市場買來的一些較為齊整的,還沒能訓練得好。
那小‘侍’婢嚇得索索發抖,一下子跪倒在地,“夫人,夫人,老爺,老爺又跑出來了……”
外邊傳來了嚎叫,“陳留,你這個賤‘婦’!你再怎麼威風,也是我王家的媳‘婦’,你竟敢這麼對我!”
陳留長公主額頭青筋直跳,揭了簾子出去,就見院子裏邊,王齊愷滿院子的跑,衣服被撕得一條一條的,滿頭發白的頭發在風中‘亂’舞,被幾位健仆跟著,卻也健步如飛。
“這是怎麼回事?”陳留長公主怒道。
孫嬤嬤是皇帝大發慈悲,唯一沒有收回宮裏伺侯的老人,她手忙腳‘亂’地指揮著眾人把王齊愷捉拿住。
聽了陳留長公主的問話,忙急步來到廊前,道:“夫人,老爺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幾日以來,倒是慢慢地好了,‘腿’腳也利索了,夜裏便經常趁人不注意跑了出來,今兒個倒好,居然大清早便讓他溜出了屋子了,驚擾了夫人,真是該死!”
陳留長公主暗暗吃驚,朝院子裏奔跑著的王齊愷望了去,見他竟是滿臉紅光,以往那呆板的表情都沒有了,眼底裏滿是興奮之‘色’。
說話之間,王齊愷已經被人捉拿住了,勿自在院子裏跳腳,想要掙脫那些健仆的擒持,“你這個賤‘婦’,毒‘婦’!”
孫嬤嬤低聲道:“老爺怕是已經瘋了,但如何任由他這麼瘋了下去,對夫人,對咱們王府,可就不好了。”
陳留長公主焦頭‘亂’額,想想王鼎喬還被羈押在牢裏不出來,王齊愷倒是‘精’神越來越好,就氣不打一處來,拔高了聲音道:“快,快,快將他押了下去!”
那幾名健仆便堵了王齊愷的嘴,把他拉了下去。
正在此時,有‘侍’婢垂了頭來報,“夫人,青焰公主來訪。”
陳留長公主一皺眉頭,“她來幹什麼?”
孫嬤嬤道:“夫人,您忘了麼?賢德太後將九王的婚事定了下來了,她定是為那樁事而來的。”
陳留長公主眼底‘露’出些鄙夷來,“一個異國的公主,呆在別的國家這麼長時間了都不回去,還能蹦嗒出什麼來?”
孫嬤嬤道:“大商國倒是有些消息傳了來,說舊太子被廢,新任太子是大商皇帝從民間找回來的,胡氏一族風光不再,她來到咱們大韓,如果不能得個好的結果,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怕也是心有不甘了。”
陳留長公主看見別人灰頭灰臉的,倒是減了幾分自己的傷痛,臉上又是一派的溫婉大方,扶了孫嬤嬤的手道:“好吧,我就去見見她,看她有什麼要說的。”
來到正堂,青焰正就著杯子喝茶,見陳留長公主來到,便笑道:“夫人事多,原是不來打擾的,近但近日得了一株好的靈芝,聽聞王大人久病未愈,這靈芝麼,有通血氣,健腦的功效,正合王大人使用,便給夫人送了來了。”
她一擺手,身邊‘侍’婢便捧了個紅‘色’的盒子過來,遞到了孫嬤嬤的手邊。
陳留長公主心底裏嘀咕了起來,這青焰倒仿佛是掐著點兒來的,看她的樣子,似乎知道了王齊愷的病情好轉?
“公主殿下,哪能讓您這麼破費呢,這些東西,王府多的是,您還是留著自用吧,日後如若在我們大韓尋得如意郎君,便充做嫁妝,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