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侯的人全都昏倒在地。
秦芷兒來到北邊院子,院子裏鋪滿了殘枝敗葉,事隔多年,這裏已經看不到一點兒血腥味了,隻剩下了滿院子的蕭條,荷花池裏已經沒有荷花了,隻餘一池死水。
她與小黑查看了半天,隻覺得這不過是富貴人家很普通的一個院子,沒有什麼稀奇的。
再者,事隔多年,又有什麼線索能留得下來?
小黑也是這麼想的,見秦芷兒一臉失望,便勸道:“公子,咱們還是回去吧,這莊子荒廢多年,怎麼能查得到什麼?”
秦芷兒沒有理她,卻往廂房裏走了去,來到廂房,從懷裏拿了顆夜明珠出來,湊在牆上仔細看了起來。
小黑無可奈何,隻得替她在門邊守著,以免有閑人進來打擾。
這一守,便守了半個時辰了,小黑偶爾一轉頭,便看見秦芷兒趴在地上,側著臉,看著地板,一寸一寸地檢查著。
小黑實忍不住,上前道:“公子,您這是在幹什麼?”
秦芷兒站起身來,長歎一口氣,“地板之上雖然被清洗過了,但還有血腥味兒,這便說明,那四個孩子,並不是死在荷花池旁邊的。”
她前世常年辦案,見識了上百種謀殺的方法,又有現代的偵破手段,一見這屋子,便仔細查看起地板來,古代的人殺人沒有現代那麼精細,她用那夜明珠照在地板之上,地板上居然有魯米諾反應,那被洗過的血跡,顯出了藍綠色的光來。
她挑選了許久,才從李迥給她的大批聘禮珠寶當中挑選出了這種發藍光的夜明珠來,夜明珠發出的光象前世驗血的儀器一樣,能照出清洗過的血跡顯現出的藍綠色。
她把夜明珠放進了懷裏。
小黑吃了一驚,“公子,您說的是真的?”
秦芷兒點了點頭,“我看了你帶回來的案卷了,這單命案,太過刻意了,又是螞蟻又是全身紅腫的,擺明了這凶手,就是為了掩蓋殺人真相。”
小黑拍著手掌道:“公子,您真了不起,這都能猜出來,你知道麼,說主子長大之後,就查過榮國公府的這單案子,也說過這翻話,隻可惜什麼都查不出來。”
兩人在外間說著話,卻沒有想到,躲在裏室的那個人聽了,驚得差點兒把手邊的那個花瓶推了落地。
躲在屋子裏的人,是秦末染。
她早就來了這莊子了。
多年前的這單命案,原就是她的手筆,借著那鐲子的功效,她將這四個孩子困在這間屋子裏用毒氣殺死。
至今,她還聽得到這四個孩子在屋子裏哭嚎,求著外邊的人放他們出去。
那是神經毒氣,到了後邊,毒氣入腦,那四個孩子瘋狂地互相毆打了起來,打得滿地都是鮮血。
她還曾經後悔……怎麼用了這種毒物來處死他們?
早知道清理現場這麼麻煩,就用普通的讓人昏睡的毒藥算了。
那個時侯,她剛從一種植物的根部提取出這種毒氣來,知道這藥物與前世某種化學武器的效用一樣,欣喜若狂,便用他們做了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