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兒心想,虧他想得出來,還望鴨止饑!
算了,不管了,他愛係不係的,反正丟他的臉,又不是丟自己的。
可那坨黃燦燦顏‘色’的香襄擺在他織製的‘精’美繡‘花’的衣服之上,讓秦芷兒腦子裏實實在在地現出一坨東西來。
她忍了又忍,實在忍無可忍,道:“九爺,這東西,您還是別掛了吧,我一定,保證,別不說假話……另外給你做個好的?”
李迥道:“不,我就喜歡這樣的。”
秦芷兒眨巴著眼道:“王爺,您不覺得這東西象某坨東西?”
李迥道:“不象……既使是像,是你作的,我也喜歡掛。”
他這話說得……秦芷兒身上的‘雞’皮都起了來了。
秦芷兒與他大眼瞪著小眼瞪了半晌,未了妥協了,“九爺,你要怎麼樣才不掛這香襄?”
他把這東西掛在腰上,倒是極引人注目的,秦芷兒可以想象,沒隔多少日子,滿京師的‘女’人都會知道,秦芷兒做了一個一坨屎般的香襄了。
從此之後,她會名垂千古的。
她臉皮雖然厚……但有的時侯,還是講幾分麵子的。
李迥聽了這話,倒是咧嘴笑了笑,‘露’出兩個酒窩來,指了指自己的嘴。
秦芷兒隻得上前,嘴‘唇’湊了上去,手卻‘摸’向了他的腰間,當然就被他一把握住了,他低聲笑了,“九爺我都不怕丟了麵子,你怕什麼?”
他一把環住她的纖腰,‘吻’了上去。
秦芷兒被他‘吻’得魂飛魄散,雙手被他一隻手握得緊緊的,哪裏還有機會偷那香襄。
好不容易的,他鬆開了她了,看著她紅潤潤澤的嘴‘唇’,‘迷’離的眼睛,輕輕地笑,“這是你第一次繡的,我當然得留著。”
秦芷兒趴在了他的‘胸’前,手指在他‘胸’前一圈一圈地打著轉兒,心底裏甜蜜,嘴卻嘟著,“九爺,你說話不算數。”
李迥道:“怎麼就不算數了。”
“總之不算數……”
“哪裏不算數了?”
“哪裏都不算數……”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下去,偏偏還覺得其樂無窮,仿佛這漫漫長夜都變得短了一些了。
小黑在長廊外守著,便見一位嬤嬤從長廊那頭急匆匆地趕了來了,小黑記得她是謝氏身邊的,吃了一驚,忙迎了上去,道:“嬤嬤,出了什麼事?”
那嬤嬤臉上全是驚慌,喘著氣道:“快,快,快告訴郡主,大公子不見了。”
“什麼?”
簾子一下子被揭開,秦芷兒出現在‘門’邊,“你說什麼?我哥,我哥他怎麼了?”
今日的驚魂不定仿佛有了著落,難道都落到了秦子欽身上?
秦芷兒後退了兩步,臉‘色’一下子白了。
李迥扶住了她的肩膀,“別著急……說,出了什麼事?”
李迥眼眸停在了那嬤嬤臉上,嬤嬤縱使驚慌,卻也嚇了一跳,心想九王居然深夜停留在郡主的房間?
如果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了。
那嬤嬤壓下了心底裏這樣那樣的念頭,道:“大公子昨兒個與郡主分開之後,便一直沒有回來,夫人原以為他又出去和朋友玩了,也沒有多在意,哪知隔了一個晚上,他還沒有回來,夫人這才著急了,命我們去大公子常去的地方尋找,誰知卻哪裏都找不到。夫人這才命奴婢來通知郡主一聲。”
“怎麼會這樣?”
秦芷兒忽然間明白了,今日心底裏的不安從何而來,原來,都應在了秦子欽身上了。
正在此時,小橙急匆匆地走來,道:“小白,小白失蹤了。”
白秀英那一家子在街上演的那出戲,莫名失了蹤影的小白?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秦子欽?
秦芷兒一把抓住了李迥的手,求救地望著他。
李迥臉‘色’‘陰’沉,道:“顧海,你調動黑雲騎所有人馬,查找到大公子的線索,還有白家那三人,一定得找出他們的下落。”
他深深的後悔,沒有派人盯著白家的。
全沒有想到,對方便從這最不起眼之處入手。
“是穆傾城,一定是穆傾城!”秦芷兒喃喃地道。
秦蘆‘花’看到的那個人,是穆傾城,如果是穆傾城出的手,秦子欽還不知道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秦芷兒想起穆傾城那帶著邪氣冷意的眼眸,渾身冰涼。
李迥掃了顧海一眼,顧海低聲道:“憐‘花’皇莊那批人,昨兒個夜裏便離開了,屬下們跟丟了。”
李迥的臉‘色’更沉。
秦芷兒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了。
怎麼辦才好?
她在心底裏問著自己,要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