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囚臉色一變,瘋狂地叫了起來,“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白光越來越烈,把秦芷兒往白光裏拖了去。
可正在這時,那玉石鑲嵌的圖案卻發出了斷裂之聲,白光漸漸地變得弱了。
顧海忙把手裏的木盒打開,將玉鐲子拿了出來,遞到李迥的手上。
李迥幾個箭步上前,一伸手,便想把那玉鐲子替換了下來,可那玉鐲子卻牢牢實實地貼在了凹槽裏,更有一股大力從中傳了來,震得他胸口發悶。
秦芷兒在半空當中,看清他嘴角流血,手臂仿佛都變了形,不由心頭巨震,大聲道:“李迥,你快離開,你這樣,咱們都得死!”
李迥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垂下頭去,把內力運到了極致,手臂依舊筆直地朝那玉台上的手鐲伸了去。
空氣中傳來了哢哢的骨頭作響的聲音。
李迥的手臂曲了起來,眼睛也冒出了血絲,可他的手臂卻依舊一寸寸地接近了那玉鐲。
顧海等人看得大慟,忙上前幫忙,以手貼住他的後背心,死死抵住,輸內力給他。
眼看要接近那玉鐲了,忽地,李迥單腿跪地,嘴裏吐出鮮血來。
顧海大聲叫道:“王爺,王爺,你怎麼啦?”
秦芷兒眼底冒出了淚水,看睜睜地看著,在半空之中,一動不動。
終於,他的手指接近了那玉鐲,把玉鐲拿起,將手裏的鐲子換了上去。
在換上去的瞬間,秦芷兒便從半空之中掉了下來。
那位女囚卻被白光托起,直往那白光聚集之處而去。
聚鹿台仿佛不能承受這樣的巨力,整座台發出卡卡之聲。
秦芷兒急奔到李迥身邊,扶起了他,急道:“九爺,你還好吧?”
他半彎著腰,嘴裏邊忽吐出了鮮血。
顧海道:“王爺的內力全都被廢了。”
李迥一擺手,阻住他往下說,隻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舍不得將目光離開她半分。
又是一個霹靂下來,白光漸盛,將女囚托在半空當中,女囚尖聲大叫,“秦芷兒,李迥,我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音未落,她忽地消失在了白光當中。
台上眾人剛鬆了一口氣,聚鹿台忽然間卡卡作響,左右搖晃了起來了。
而那些玉石則一塊塊的崩裂開來,那古怪的圖案頓時粉碎。
秦芷兒忽然間想起,自己在聚鹿台上弄的那些白蟻,還把那玉石換了十分之**來,整座聚鹿台成了豆腐渣工程了,怎麼不會倒?
“快走,快走,台子要塌了。”
秦芷兒才說了這麼兩句,就被李迥一把抱起,往台外直衝了去,剛衝出了聚鹿台,後邊就傳來了轟隆隆的倒塌聲音。
宮女侍衛驚叫著跑出了聚鹿台。
在驚天動地爆裂聲中,那聚鹿台象沙堆一樣的往下坍塌。
秦芷兒回過頭來,就隻見滿天的沙塵當中,聚鹿台變成了一堆破亂的沙石了。
正驚魂未定,就聽見四周圍驚叫之聲又起,“聚鹿台塌了,惹怒了老天爺了。”
宮女內侍們驚慌地大聲嚷嚷。
此時,卻有蛙鳴之聲四麵八方地響起,在呱呱聲中,無數的青蛙從黑暗之處跳了出來。
仿佛聚鹿台的倒塌把地底下的惡魔釋放了出來一般。
有些宮人來不及逃跑,被磚石砸中了,頭破血流,那些青蛙就往他們身上撲了去。
一撲了上去,青蛙就直咬到了他們的傷口之上,這些宮人便驚天動地的叫了起來。
“王爺,郡主,這些青蛙有問題!”
顧海劍尖挑了一隻青蛙,急步走到李迥的跟前,麵色嚴肅。
隻見每隻青蛙的身上,布滿了紅色的小點,連它們的眼睛,都是紅色的,在黑暗當中,凶惡猙獰地緊盯著他們。
仿佛要擇人而嗜。
被咬的宮人慘叫聲中,在地上翻滾,一會兒功夫,就口吐白沫,沒了聲息。
血腥之味在空氣中彌漫,引得這些蛙類更加的瘋狂,不停地向宮人們撲了過去。
顧海率領侍衛形成一個圓形的保護圈,把眾人護在了圈內。
可那些青蛙越來越多,象螞蟻一般向這邊圍聚了過來。
秦芷兒驚慌地尖叫,“越來越多了,怎麼辦?”
李迥沉著臉望著遠處,“顧海,叫弓箭手準備,一個不留。”
顧海揚聲大叫,“弓箭手,準備!”
黑暗之中,卻沒有人回答。
顧海大驚,拿出哨子,吹了幾個暗號,卻依舊一個人都沒有回答。
“王爺,不好,暗樁被人拔了。”顧海道。
李迥臉色更沉,秦芷兒依偎在他身側,縮成了一團,“我最怕這些東西了,快點讓它們走開,快點!”
她把頭埋在了李迥的腰間,似不敢抬頭往四周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