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的一道聲音,以及那高峰之上出現帶著凜冽殺機的身影,讓那上萬的修士都是瞬間止步。
他們的目光中透著深深的畏懼,顯然,他們想知道到底那是何人,竟然在南宮臧放行之下,出來阻止他們進入後山。
南宮臧與封天顯然也是聽到了這聲音,在轉首的時候,他們見到的是麵含殺機的鬼醫子,他們相信,若是此時真的有人再度的發出聲音,那鬼醫子真的會下了殺手的。
但總是有如此不長眼之人,那其中一名小宗的宗主,在此時突然開口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要阻止我麼進入後山之中,你可知道南宮臧前輩已經同意我們進去了,你此時來阻止,難道是要和南宮臧前輩作對不成?”
此人說話倒也有著幾分聰明之處,他或許是感受到了鬼醫子的殺意,故而才是將南宮臧的名號搬了出來,想必此人即便是動怒,也不至於不給南宮臧幾分的薄麵。
然而,顯然他錯了,在他的話剛剛落下的時候,鬼醫子的聲音冰冷響起:“別人怕他南宮臧的頭,但我鬼醫子卻不怕,我說過,誰再發出一絲的聲音,老夫必將他斬殺在山野之中,既然你拂逆老夫之意,那你該死!”
封天和南宮臧剛想出聲阻止,然而卻是晚了,在那宗主尚未回神的時候,鬼醫子已經是出現在了他麵前,隨著一道寒芒閃爍,鬼醫子的身子驟然暴退,當身子再度出現在那山峰上的時候,眾人見到的是那宗主的頭顱滾落在地,足足過了兩息的時間,才是噴湧出數尺高的血柱。
那些修士在此時都是大氣都不敢再出一聲,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出手那人的相貌,更莫要說他的動作了,然而正是這樣,那名出聲的宗主已經是身隕當場。
但現在他們也都是明白了出手的那人到底是誰,畢竟他們聽到了那人自報的名號—鬼醫子!
鬼醫子是誰想必在場的這些修士無人不知,他的名號較之天魔還要響亮,而他揮手之間便是斬殺了其中的一名宗主,這些修士哪還敢再向前一步。
“你們進入山野無事,說話也是無妨,但若再如剛剛那般的嘈雜,莫要怪老夫出手無情。”
說罷他的手中泛出青色的光芒,在那數座山峰連連點了幾下,那些山峰之上便是落下了仿似刻鑿出來的痕跡。
“這些山峰之中乃是老夫所有,你們誰也不能進入其中,若是有人不聽,剛剛那人便是你們的下場!”
這些修士本就是避難而來,當然不會招惹這鬼醫子,紛紛繞開那些山峰,沒有絲毫聲響的向著山野中而去。
他們所選擇的位置,並沒有太過深入,畢竟他們知道,離這神原宗越近,便是越安全,反之亦然。
故而,他們也是沒有在乎此處是否擁擠,甚至有的兩座宗之間隻有數百丈的距離,雖然與當初在自己的山門相差了太多,但是卻讓他們無比的安心,至少不會再寢食難安了。
鬼醫子雙目不時的掃動,似乎在尋找著越界之人,然而卻是沒有發現一人膽敢做出如此之事。
當他將要落下山峰的時候,那南宮臧與封天卻是來到了他的身邊:“葉峰可是在這處山野之中,他的傷勢怎麼樣了,老夫這一個月來都是沒有在宗之中,昨日才是匆匆返回,故而也是沒有前去看望葉峰!”
望著說話的封天,鬼醫子輕聲道:“葉峰已經是沒有了大礙,隻需在這山野之中,以草木山脈之生機,將他體內的生機引動,他便是能蘇醒過來!”
“如此甚好……這樣一來,老夫前往通天峰也就放心了!”封天點點頭,眼中的擔憂終於是消散。
鬼醫子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說道:“五日之內葉峰必將會是醒來的,並且老夫告訴你們一件喜事,葉峰在這五天之內,所用的時間越長,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的修為便是增長的愈多,反之也是如此!”
“哦……你是說葉峰的修為還會提升?”南宮臧也是有些駭然,畢竟他從封天的口中得知,葉峰此時的年歲也不過是剛剛十八歲。
十八歲有了燃骨四重的修為,這已經是極其的難得了,若是還能提升,那將會是十分妖孽的存在了。
鬼醫子略有些不屑的望了望南宮臧,似乎還在為當日他闖入內街隻是介懷:“你活了這把年歲當真是白活了,老夫辛苦培育的陰寒草藥,每一株都是無比的珍貴,更為可貴的是他在療傷期間,更是吸收了地火之源,修為增長是肯定的,單單是那數千株的草藥便是足以讓他的修為提升三到四重,莫說還有地火之源了,並且你們都是知道的,葉峰最恐怖的地方在於,他吸收了那顆黑玄草,那等的重寶,若是葉峰的修為不做些提升,當真是天下奇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