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蕎聽得有理,讚道:“你想的真明白。”
葉茜聽得笑笑,實在是多活了一輩子,凡事見的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繡了好一會,便放下針線,站起身來伸個懶腰對葉蕎道:“你了給我幫忙的,我手心都出汗,你也幫我繡幾針。”
“你還真是夠懶的,我都幫你多少了。”葉蕎笑著,卻是走過來在葉茜剛才的位子上坐下來,穿針引線開始動手,又道:“下人們都,薑家二老己經死在牢裏,四哥還把薑姑娘賣到勾欄裏了,是不是真的啊?”
“應該假不了吧。”葉茜著,葉景祀是能幹出這種事的人,他和杜俊能和稱渣中雙雄,也不隻是對後宅女人渣,狠人絕對稱的上,真是視人命如兒戲。一個男人連自己兒女的性命都不當回事,如何會把別人的性命當回事。
葉蕎想到薑姑娘雖然也是陣陣發寒,但同樣是女子,聽賣到勾欄裏總是有幾分感歎,道:“再算計又能怎麼樣。”在絕對強權麵前算計是沒有用的,就像葉景祀這樣,誰跟你算計啊,直接殺全家,人都死了,找誰算計去。
葉茜並沒有仔細想過薑姑娘,葉蕎突然提起,她想了想道:“未必喲,弄不好人家還能在勾欄裏練就一身本身殺回京城。表哥表妹自情義深厚,不能娶為正室,當個妾是有可能的。”
以駱七爺和薑姑娘的智商對比,隻要薑姑娘能殺回來,駱七爺這個接盤俠就當定了。薑姑娘再心高氣傲,己經在勾欄裏千人騎萬人跨了,也不可能再想當正室。
葉蕎聽得笑了,主要是葉茜的口氣實在太有趣,跟著道:“要是真如你所,那將來大姑娘嫁過去了,除了駱七這個丈夫,還有薑姑娘這樣的妾,那日子……”
稍稍想了一下,畫麵瞬間暴力起來,葉芙可不是葉薇,葉芙是不吃虧的。就比如山洞裏的事,要是葉芙遇上了,她真敢把他們兄妹衣服趴光。葉芙又嫡女,不太看的上駱七爺這個庶出,真心要打死架的局麵。
至於要害死葉芙,以求扶正。駱七爺和薑姑娘沒這個膽子,除非他們打算一起賠葬,駱葉兩家己經打這麼多回了,哪回不是駱家吃虧。
葉茜深深覺得太暴力,趕緊把這個畫麵踢出去,擺手道:“我隻是這麼一,未必當真。”
姐妹倆正屋裏著話,老太太屋裏婆子過來傳話道:“廖夫人要接茜姑娘過去,老太太己經允了,請姑娘收拾去。”
葉蕎聽得愣了一下,忙問:“廖夫人派人過來接?什麼事了嗎?”
婆子道:“隻廖夫人身體不適,請茜姑娘過去,也沒其他事。”
相熟的人家的太太奶奶接姑娘過去玩都是常有事,廖夫人是葉茜的未來婆婆,她身體不適想讓葉茜過去,葉老太太雖然心裏有些嘀咕,但想想也沒有妨礙,便派婆子過來叫葉茜。
葉茜倒是不意外,估計是廖夫人又頭痛了,便道:“我換衣服就來了。”
想到廖夫人那邊叫的急,葉茜也不拖拉,把身邊兩個大丫頭帶上,包了幾身衣服就跟著婆子走了。行至二門上上車,是曾府的車駕,帶頭的還是個太監。葉茜也不多話,丫頭扶著上車走了。
路上馬車走的很快,離的也不算遠,沒花什麼時間就到曾府門口。婆子己經在二門上等著,看到葉茜過來,客套話都沒就帶著往後院走,曾府比葉茜想像中的多,不過也正常,曾初識又沒有兒女,就他和廖夫人兩個,沒必要太大的房舍。
進到正房裏,葉茜隻覺得金碧輝煌,香氣撲鼻,這也是廖夫人的愛好,愛香,其實香氣聞太多了,對身體也不是多好。廖夫人人在床上躺著,雖然是閉目養神,臉上神情卻並不輕鬆。曾初識在床邊坐著,眉頭皺緊,十分關切的模樣。
葉茜不自覺得看了一眼曾初識,這輩子頭一次相見,大楚幹政的太監他不是頭一個,但論起名聲來,他的名聲真不壞。能書會畫,文武雙才,跟朝中大臣的關係還不錯,尤其是首輔季大人,為此還有緋聞季大人與宋太後有一腿。雖然一般幹政太監沒什麼好結果,但隻要宋太後不倒,曾初識沒有大錯,他應該能有善終。
“葉茜姑娘來了……”婆子悄聲著。
曾初識的目光這才看向葉茜,葉茜把頭低了下來。廖夫人睜開眼,強笑著道:“今實在頭痛的很,隻得叫你來了。”
“能為夫人解憂,這是我的福氣。”葉茜笑著,又道:“不過夫人既然頭痛,就先把香爐端出去。夫人要是想熏香,我倒是知道幾味香料對夫人的頭痛有好助,可以常薰。”
廖夫人驚訝的道:“你也懂香?”
“也不是多懂,隻是在醫書上看到過,在夫人麵前搬門弄斧了。”葉茜笑著,常在宮中侍侯的醫婦肯定都懂些,主要是侍奉女眷,什麼病,什麼體質不合適用什麼香,肯定要了解些,不然萬一跟藥犯衝了,豈不是很麻煩。
“你行事穩妥,要不是有十分把握,你也不會出來。”廖夫人笑著,又對婆子道:“聽她吩咐。”
葉茜報了一串香料名稱,這個方子她上輩子研究了好些年,給女眷們安神是最有用的,尤其是像宋太後和廖夫人這種常頭痛的,平常多聞聞,雖然治不了根,但至少能緩解症狀。想她上輩子都能出入宮廷給太後治病,治下一片家業,要是沒幾手她也混不上去。
婆子聽話去辦,曾初識也離開床邊,葉茜上前沒先動手按摩,而是先診脈,上回是在駱家,廖夫人的症狀也不算嚴重,便直接動手了。現在自己家裏,肯定要先看看脈相再下手,估計還得開方子。
看廖夫人疼的厲害,葉茜沒急著開方子,先是動手按摩。幾下之後廖夫人就覺得舒心許多,葉茜一套功夫使完,廖夫人長長的舒口氣,道:“虧得有你,不然真要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