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如此。”葉老太爺著,三年孝守完,孟昭的官職前途隻怕也有了,親事自然好了。

與此同時畫眉和葉茜把東北院收拾妥當,換了衣服去前頭給葉老太太請安。經過管事的宣傳,孟家分家的事已經在葉家傳開,尤其是孟老太太的極品程度,把葉老太太都驚的目瞪口呆,她覺得特別不可思議,當初跟孟老太太閨房敘話,她覺得孟老太太可正派了,賢良,大度,凡事都為家族著想,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回來就好,路上辛苦了。”葉老太太笑著。

葉蕎,奶媽抱著芳姐兒與盼哥兒都過來了,上前見了禮。畫眉看到兩個孩子十分欣喜,眾人坐下了一會話,都不提孟家的事,好像隻是葉家三口隻是去淮陽旅遊了一回,看了看外頭的風光,順便捎帶了點東西。

著家常話,就聽外頭丫頭傳話道:“大太太,二姑娘來了……”

年前駱家就來親事,葉芙年後就十五歲了,三月正好有好日子就要辦喜事。慶和大長公主是擔心夜長夢多,兩家鬧了這麼多回,隻想趕緊把親事辦了。

女兒要出閣,葉大太太再不好總是葉芙的親娘,丁姨娘那種妾室在娶兒媳婦時都能回來,更何況葉大太太還是正室,她若是還在廟裏,葉家對外也不好話,葉芙的麵子也過不去。

丫頭打起簾子,葉大太太和葉芙一前一後進來,乍然看到葉大太太,葉茜和畫眉都愣了一下。在廟裏住了幾年的葉大太太真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容貌看著老多了,頭上白頭發比葉老太太都多,臉上也是一團死氣,身上幹瘦幹瘦的,一雙眼睛死魚一般,卻帶著一股不清的混渾之感。可能是在廟裏吃的苦頭太多,除了畏懼之外,隱隱帶著一股恨意。

葉茜和葉蕎,畫眉上前見禮,葉大太太硬擠出來笑臉,也沒其他。

葉芙己經得知了孟家之事,嘲諷著道:“恭喜茜姑娘,與孟家的親事終於能退掉。”

葉茜淡然道:“女兒家婚事乃是父母之命,我隻管聽從,哪裏有我話的份。”

“我是替你著急……”葉芙嘲諷著,管事把孟老太太都形容成妖婆了,有這樣一個祖母婆婆足夠葉茜喝一壺的了。

葉茜隻當沒聽見,恭敬的在葉老太太跟前站好。

葉老太太聽得歎氣道:“眼看著就要出閣,還如此的不懂事,的都是什麼話,到了婆家肯定要被嫌棄,將來可要如何是好。”

與駱七爺的婚事虧了葉芙,她這個祖母本來還有些過意不去,但葉芙自己也實在不長進。駱葉兩家又有舊仇,她想想都替葉芙愁,不管是她,還是章雨柔給她為婦之道,葉芙都是渾然不在意,更沒有自我反省的意思。

葉芙聽得低下頭,心裏卻很不以為然,打心裏她就沒看上過駱七爺。更何況駱七爺被葉景祀都收拾兩回了,駱七爺敢拿她怎麼樣,不怕被打死嗎?

畫眉看氣氛有些尷尬,她這趟過來本就是請安兼帶兩個孩子走的,現在請安完畢也就要帶著奶媽們走了。東西丫頭們早就收拾好,本來就不多,直接帶走就成了。

葉茜和葉蕎也借機告辭,要去東北院幫著整理,尤其是葉蕎還要去給葉宗山請安,許久不見還有話,想著晚飯之後再回來。

“你們去吧,這些折騰實在辛苦了。”葉老太太笑著。

三個行禮退下。

葉茜出門走時,葉芙撇了撇嘴,葉大太太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著葉蕎的背景有些發怔。

等到葉茜他們走了,葉老太太歎口氣看向葉芙和葉大太太道:“現在過來有什麼事嗎?”

葉芙的婚事是章雨柔全權打理,親事己經定下來這麼久,嫁妝東西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三月辦喜事也不著急,就是葉芙看著讓人有些著急。

葉芙道:“祖母,當日你過的,我出閣時要給我添妝,為何仍然是那些。”

她的嫁妝是根據駱家的聘禮來的,一分都沒有多。這門親事本來就是她虧了,葉老太太過要補償她,那就要多添一點,為何還是這個數目。

葉老太太聽得無語,看著葉芙道:“你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麼,想讓長輩添妝你就聽話一點,現在抱怨不多給你嫁妝,那你平常為何不討長輩歡心,你何曾讓你祖父高興過。剛才你還茜丫頭不好,你平常行事要是有她一半的周全,你的嫁妝也比現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