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中進入四月,春日陽光加明媚。葉芙出閣滿月回家住,駱七爺倒是很守規矩送葉芙來,喪著臉,一副死了爹模樣。先頭前請了安,又來後頭給葉老太太磕了頭,也就回去了,五之後再來接葉芙。
我駱家好得很,上下都待我很好,祖母不用為我擔心。”葉芙笑著,這是她真心話,她覺得駱家生活比葉家還好。
薑姨娘這個姨娘婆婆直接無視,慶和大長公主這個太婆婆對她不錯,頭一次去公主府請安時,就給了東西。而且慶和大長公主是住公主府,國公府兒媳婦孫媳婦七日過去一趟,心情不好時直接不見,不用兒媳婦,孫媳婦立規矩。
據丫頭婆子,慶和長公主身體不是很好,都抱上重孫人了,年齡大了,精力不濟,許多事情也不太管了,連公主府事都關不了,不用國公府事。
國公府這邊就大房和三房居住,駱三太太管事,對她挺客氣氣,妯娌裏頭她娘家是好,誰敢難為她。姑裏頭駱五日經進庵堂了,哪個還敢跳起來。駱七爺又是個慫貨,打一打鬧一鬧現老實了。讓他進房就進房,讓他睡就睡,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樣環境下,葉芙自然覺得日子舒心。婚前葉老太太還日子難過,擔心她受氣之類,她一點都沒感覺,實是爽歪歪。
葉老太太聽葉芙如此,笑著道:“舒心就好,你們夫妻能過和睦,這自然好不過。”
葉芙聽得嘴角抽了抽,一時間不知道什麼好。她跟駱七爺一點不和睦,倒是經常打架,她不覺得她日子要捆到那樣一個男人身上。
章雨柔早把茗園收拾出來,葉芙繼續住舊處,當擺酒設宴,鬧了一。到晚上時,葉芙回茗園休息,章雨柔卻還不能休息,把葉芙奶媽以及陪嫁婆子叫到梧桐書院。
“大奶奶放心,二姑奶奶依大奶奶之計,那位薑姑娘隻怕沒什麼活頭了。”奶媽著。
薑姑娘成了姨娘之後,葉芙根本就沒給她安排房。就讓她睡到自己外間,日夜讓她侍候,稍有不順心抬手就打。如此折騰一個月,薑姑娘那樣身板,如何能經得起,已經鬧起了病,葉芙倒是準許請醫,但這樣。
章雨柔聽得點點頭,卻是道:“不可掉以輕心,勿必要斬草除根……”
不是她狠,而是她對薑姑娘印象太深刻,那樣陰毒之人,又與葉家有大仇,不弄死她早晚是禍害。
奶媽則猶豫了一下,道:“那薑姨娘畢竟是七爺生母,因為二姑奶奶苛待薑姑娘之事,已經鬧過幾回了。”
章雨柔笑著道:“讓她鬧,我就怕她不鬧。姨娘婆婆插手管兒子中之事,鬧大了,我自會上門去討個法。你多提點著二姑奶奶,別隻鬧事,要把事擠一起,擠成大事才好。”
葉芙實沒什麼心眼,換個聰明能幹,一個月時間足夠讓薑姨娘滾回到莊子上。去掉一個姨娘婆婆,頭上少一重麻煩不,也能加速度折騰死薑姑娘。薑姑娘也好,薑姨娘也好,葉芙想跟駱七做長久夫妻,必須把她們幹掉,不然不準什麼時候刀子就捅過來了。
“是。”奶奶答應著,心裏卻有幾分嘀咕,道:“七爺與二姑奶奶……”
人家婚夫妻是甜蜜恩愛,他們倆就是生死仇人,見麵恨不得打死架。薑姨娘到底是駱七爺親娘,要是葉芙把她趕到莊子上去,他們夫妻就徹底沒救了。
章雨柔歎氣道:“他們夫妻怎麼可能和睦……”
不是她這個嫂子惡毒,不想他們夫妻和美,而是根本就沒有可能性。葉芙現要做就是趁著葉家形勢好,把駱七爺壓下去,多生孩子出來,那才是她依靠。
五之後駱七爺哭喪著臉來接人,葉芙歡歡喜喜回了駱家。
就葉老太太為葉芙歡喜之時,悅來客棧送來卜文,孟老太太過世,死京城客棧裏。葉老太爺雖然了不準孟家人進門,但這樣喪信,管事想了想還是把傳信人叫過來,大概問了下情況。
孟老太太算是病死,也算是被折騰死,她把嫁妝莊田給了孟明。又想死抓住孟昭照料全家,當時氣太冷,再加上孟二老爺五七沒過,實不好進京去。孟太太就給她出主意,讓她去官府告孟昭不孝,讓官府出文書拿他。孟老太太就真去了,狀紙遞到府衙,知府都沒問,直接把孟明拉過來一頓板子,打孟明半死不活。
孟太太心疼兒子,不怪自己亂出主意反倒怪孟老太太,本來婆媳關係就差到頂點,現是直接水火不容,飯都不給她吃,把她趕了出去。孟老太太一個老太婆雖然氣到吐血吐肝,也是無可奈何,又想到孟二老爺兩房妾室都分到了田產,要讓她們供養。
結果兩人都奉養可以,先把田產拿來,雖然子孫又供養長輩義務,但總不能東西給大,養老就歸,這也太不公平了。孟老太太卻己給了嫡長子,應該給他,兩房妾室二話不隻把門關上,就是不讓孟老太太進門。
後還是孟家族長出麵,孟老太太既然已經把田產給了孟明,孟明又是嫡長子,那就該他奉養。孟明躺床上起不來,便把孟太太拉出來批鬥一番,把孟老太太硬塞了回去。孟太太是不敢把孟老太太趕出去,也不敢餓著她,但豈能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