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中的死,觸動了其他幾個大家族的心,他們知道,自己的家族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去試圖艸縱朝政了。
原本,遇見這種情況,各家族都會碰麵,決定以後的路。而這次,各家族都非常默契的,沒有提這件事。
但是,作為邵家唯一活著的人,邵詩音則是整日以淚洗麵。
“這樣對孩子不好。”鄭穎勸道。
邵詩音懷孕幾個月了,這麼哭下去,確實對孩子不好。
“我父母都死了,族長、叔伯、堂兄、堂姐全都死了,就是我那幾歲大的侄女、侄子也死了。”邵詩音還在哭。
“唉~你就算這麼哭又能怎樣呢?他們能活過來麼?還是好好養胎,到時候也算有個寄托。”鄭穎說道。
“姐姐,我沒有母親了。”邵詩音看著鄭穎。
“姐姐知道,姐姐知道。”鄭穎把邵詩音抱在懷裏。
邵詩音隻是一直哭,一直哭。
鄭穎也是無奈,自從進宮,已經遇見兩次這種事情了。上次好歹還能擺靈堂,這次擺都不能擺。
“母後,我先去前麵了。”應不識說道。
“你去問問那些人,可不可以給邵家留點東西。”鄭穎說道。
“留東西?”應不識不解。
“你看淑妃,哭成這樣,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鄭穎說道。
“兒臣明白了。”應不識行禮,然後就走了。
他到了前殿,就坐在椅子上哭。
其他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去問他。
“太子殿下,因何哭泣啊?”應伯元問道。
“我之小媽,親舊盡絕,無以為靠,故而憐之。”應不識邊哭邊說。
一群人不說話了,都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邵文中的事,明眼人都看出來是替應仲良背黑鍋了,但是誰敢沒事找事的去提這件事。
“如今小媽一人孤苦無依,我甚是悲傷。”應不識繼續說道。
“太子,這裏是議論國事的地方,談那個不好吧?”劉弦說道。
他們實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畢竟他們看著邵文中被滅族,自己什麼也沒說。
“爾等無母?不知為人子所憂?”應不識罵道。
“這是陛下下的命令,再說了,並肩王也說了,他們罪有應得。”文貅說道。
“罪有應得,也不該片瓦不留。”應不識說道。
“太子若有問題,可找陛下去說。我等隻是臣子,沒那麼大的權力。”鄭會棋說道。
“各位,我隻是想讓大家同意,讓我帶邵家的幾個靈位回去,僅此而已。”應不識說道。
“這……”應伯元遲疑了。
拿個靈位無可厚非,但是,那是有罪過的人,這就不好說了。
“太子殿下,你可以去找並肩王,如果他同意,我們這邊自然沒問題。”唐單提出了建議。
“皇伯伯同意了,你們就沒意見?”應不識問道。
隻是拿個靈位,聊表思念,要求並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