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識下朝之後,就去拜見太後鄭穎。他要問問鄭穎,為什麼同意殷子墟和應知心的婚事。
鄭穎坐在寢宮,手裏拿著一把劍,來回擦拭。
應不識一走進寢宮,鄭穎就開口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坐下吧!”
“母後,我想知道原因。”應不識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原因?知心對殷子墟不反感,也算得上是兩情相悅了,幹嘛反對。”鄭穎笑道。
“母後不是不知道殷子墟這個人吧?他嗜殺成性,還休糟糠之妻。這種人,怎麼能取知心呢?”應不識說道。
“他對知心好就是了。”鄭穎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比知心大好幾歲呢!”應不識不淡定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鄭穎對於這件事的態度,為什麼那麼冷漠。
“年紀大,會疼人,沒什麼大不了的。”鄭穎說道。
“母後!難道你真的不擔心知心麼?”應不識拍著桌子。
“相比之下,我更擔心你。”鄭穎說道。
“擔心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有弘毅商行和視聽衛保護,我很安全。”應不識說道。
“安全?你現在,無法對抗成建製的部隊。視聽衛的人數才多少?弘毅商行人多少?你指望他們對抗軍隊?”鄭穎看著應不識。
“這個和知心的婚事有什麼關係?”應不識說道。
“想要和楊湘波他們對抗,你得有兵。按照趙符所說,殷子墟有小戰神之稱,外加十萬大軍,想要對抗楊湘波,並不是難事。難就難在,怎麼讓殷子墟為我們出力。知心也願意的事,對我們又有利,幹嘛不順水推舟呢?”鄭穎說道。
“皇妹嫁過去,一定不會幸福的!”應不識說道。
“等到你奪回了權力,再好好補償知心就是了。”鄭穎說道。
“母後,皇妹才是你的親女兒啊!”應不識喊道。
“可是,你才是一國之君,你得了權,才有機會造福萬民。為了黎民百姓,犧牲知心,何樂不為?”鄭穎說道。
“家國天下,沒有家,何來國?母後犧牲知心的幸福,來成全朕。朕不覺得母後偉大,甚至朕覺得惡心!”應不識說道。
“總要有人犧牲,不然誰來救這天下。”鄭穎說道。
“或許您覺得對,可是我,實在不能理解。”應不識搖搖頭。
“你今日不理解,他日,或許會感激我今日之所為。”鄭穎說道。
“或許吧!”應不識搖頭離開。
“或許,吧!”鄭穎看著應不識的背影,喃喃自語。
“太後,外麵有個自稱漆雕殤的人,求見太後您。”宮女稟報道。
“讓他進來吧!”鄭穎說道。
然後就看見漆雕殤身上綁著繃帶,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國師為何如此狼狽啊?”鄭穎笑道。
以前漆雕殤每次出現,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如今狼狽不堪的出現,讓鄭穎感覺好笑,也感覺很奇怪。因為在神無子等人死去之後,能與漆雕殤交手的人,幾乎不存在了。但是漆雕殤傷成這樣,很明顯是遇見大問題了。
“能怎樣,遇見麻煩了唄!”漆雕殤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說說看,你到底遇上什麼事了?”鄭穎笑道。
“這次,我去幫方、魏兩家逃離北荒,不曾想,我幫他們逃出來,他們竟然聯手對付我,一群白眼狼!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就死在北荒那鬼地方了。”漆雕殤氣呼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