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閉的歲月飛逝而去,
我那和睦的朋友們啊,
我們隻能在這幽居之處
和皇村的原野,
待上一段不長的光陰。
離別就在眼前,
遙遠的塵世在喧囂地召喚,
每人都懷著青春的夢想,
激動地望向大道。
有人戴上軍帽,穿上軍服,
已然揮舞著驃騎軍刀——
在主顯節閱兵中
被早晨的寒氣凍得通紅,
發著燒也要騎馬巡哨,
另一類人,生來富貴,
不愛名譽,愛官銜,
大騙子會在過道裏
把自己扮成一個恭順的滑頭;
隻有我,一切聽從命運的安排,
心甘情願於幸福的慵懶,
我灑脫地,淡定地
獨自打著瞌睡……
對於我來說,
文書、槍騎兵都一個樣,
法律、軍帽也無所謂,
也不非要去當什麼上尉,
何況法官也好壞難判;
朋友們啊!寬容一點吧——
給我留頂紅色尖帽,
趁著因罪孽不必將它換成鋼盔,
趁著懶人不用擔心可怕的災難,
我還會在7月放肆地
用手把胸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