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沈煜滿臉興味,聽得津津有味。
這謝斌的人生經曆簡直精彩的一塌糊塗,吸毒、打架、混街道,還有每天晚上跟不同的男人女人上演全武行,國內大咖編劇聽了都要羞愧,滿滿的都是激情加基情啊。
“等下啊。”門口有客人進來,酒保先給客人上了酒,回來,又繼續說:“接著剛才的,鬼節那天晚上啊,說來也怪,都十一點了,平常那個時候,謝斌早就和客人勾搭上了,可那天就是沒人來找他,老客人更是沒見到一個,小客人倒是不斷,不過那些人沒什麼錢,謝斌懶得搭理他們。後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來了一位新客人,那男人長得……”
酒保皺著眉頭,臉上露出回憶的神情,說:“唔,怎麼說呢?那人個子很高,帶了個棒球帽,雖然沒看到臉,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因為他手上戴了一塊百達翡麗5002P的機械男表,一塊表一百多萬,我三輩子估計也買不起。所以謝斌一見到他,就粘了上去,那男人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剛開始沒搭理他,不過男人後來喝了很多酒,謝斌一直沒放棄,最後男人半推半就地摟著他出去開房了,謝斌走的時候,還向我們炫耀得吹了一聲口哨。”
門口又進來兩個人,“一杯白蘭地。”
“好的,您稍等一下。”酒保動作熟練的從身後的酒架上拿出酒瓶,倒酒,“您的酒。”
酒保倒完酒,走回來,問:“噯,我說到哪了?”
沈煜端過李遠之手中的果酒,喝了一口,笑著說:“開房。”
“哦,對,開房。”酒保點頭,繼續說:“第二天,天還沒亮,大概淩晨四點吧,謝斌就回來了,當時我剛從酒吧下班,在我們租房的小區門口看到他,我當時還奇怪來著,謝斌與人過夜,從來沒有這麼早回來的,這是床技不合格,被人一腳踹下床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那個男人不喜歡留人過宿,幹完一炮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不過謝斌那小子也不虧,那男人送了他一份大禮,你們猜是什麼?”
沈煜不滿地嘖了一聲,這酒保說著說著還來勁了,猜?猜個蛋啊,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蟲子,吊胃口,幹脆改行,去茶樓說書去。
李遠之倒是很給麵子,問:“送了什麼東西?”
酒保一看他捧場,立刻滿意了,左右看了兩眼,眉毛一挑,身體趴伏在吧台上,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那男人送的東西啊,就是你們說的那塊血玉,謝斌當時把血玉拿給我看,還得意的向我炫耀了一番,說是那位客人很滿意他的身體,血玉是送給他做見麵禮的,出手大方吧?我當時口水流了一地,早知道那男人是這麼一個真土豪狗大戶,我也犧牲一把,主動獻身,說不定他能送我一套房子呢。”
說著,酒保自娛自樂地嘿嘿笑了兩聲,沈煜挑剔地看了做白日夢的酒保兩眼,這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女人看了都嫌棄,那個男人會看上他,除非腦袋被驢踢了。
其實,那酒保長得不錯的,沈煜這麼挑剔,實在是冤枉了人家,他自己帥的驚天動地,總不能讓所有的人都跟他長得一個級別吧,若是這樣,那些遍地開花的整容醫院還不要關門大吉?
李遠之曲著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皺眉想了一會兒,問:“那位客人,你還記得他長得什麼樣子嗎?”
“樣子啊,那人喜歡帶著帽子,我倒是沒看清,不過前幾天他有來過一次,找謝斌,那人很有特色,若是再出現,我一定能認出來。”
李遠之有些遺憾,線索到這裏,似乎又斷了,酒吧裏的客人越來越多,三人又聊幾句,見沒什麼有用的信息,李遠之便結賬,準備離開。
隻是兩人轉身,還沒走兩步,酒保就叫住了他們,指著剛進來的那位戴帽子的男子,說:“就是他,他就是那個男的。”
兩人一驚,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因為推門進來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應該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人,季言?!
李遠之和沈煜心中俱是有疑問,季言怎麼還活著?而且看他的樣子,活得還挺滋潤的。
沒等他們想清楚,門口的季言明顯也看到了他們,不過隻看了一眼,卻轉身就往外跑,兩人忙追了出去,出了酒吧的門,季言動作迅速,已經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