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的目的(1 / 2)

因為玉藻前若是真想要挖他們的心髒,剛才那十分鍾,她完全可以親自上場,時間充裕,說不定還能喝點開胃酒,上點餐後小點心。

而剛才東野廣峰卻說是來剝他們皮的,難道……等等,難不成這老妖婆想一舉兩得,賣給東野廣峰一個便宜,讓他先剝他們的皮,然後再挖走他們的心髒獻給她?

不,不對,玉藻前是千年老妖怪了,東野廣峰在她眼裏根本不能算根蔥,沒必要討好他,如此說來,是東野廣峰想要討好玉藻前?亦或者……這次的事隻是一個試探?

那她到底想試探什麼呢?還有殺生石是不是已經回到玉藻前的手裏了?若真的在她手裏,那東野廣峰和玉藻前應該算不上毫無間隙的夥伴關係了。

而且,從這次傀儡術事件可以看出,半個月前東野廣峰之死,雖然不能直接證明凶手就是玉藻前,但卻也能知道,東野廣峰的死和玉藻前應該有關係,至少目前來看,東野廣峰的魂魄是捏在玉藻前的手裏的。

想到這裏,李遠之轉頭,看了一眼白乙,攏在袖子裏的手指不可抑製的抖了一下,心裏突然有了一個糟糕的猜測,這玉藻前的目標不會是白乙吧?

若真是這樣,那她前幾天和季言混在一起,目的不言而喻,之前有焉拓和季言虎視眈眈,現在又來個玉藻前千年老妖在後,看來,接下來的日子要不太平了。

不管李遠之糟心的預感能不能成真,不過,他們接下來的確有麻煩了,因為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進來的正是剛才那位一去不複返的黃鶴服務員。

這姑娘推開門的瞬間,眼珠子和下巴驚得齊齊掉到了地上,這,這怎麼回事?一地狼藉,斷壁殘垣,滿屋硝煙,龍卷風過境不過如此。

再看看她唯一能看得見的三個人,一個鼻青臉腫蹲在牆角,另外兩個熟客站在八號包廂的破牆下,衣服破爛,狀況淒慘直逼非洲難民,姑娘心想,這三人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打成這樣啊?

“請,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姑娘艱難地撿起眼珠子塞回去,視線在三人之間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沈煜讓人不忍直視的裸胸上,我嚓,這是紅果果的吻痕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姑娘的臉色立刻微妙起來,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來,再看看蹲在牆角的安倍音彌,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段狗血的三角戀,你要他還是要我,你愛我還是愛他,我們決鬥,亦或者三p?

噢,屎特,要不要這麼基情四射的,姑娘心裏猥瑣蕩漾的腦補著,麵上卻一本正經,問:“請問,你們是要私了,還是報警?”

沈煜見這姑娘麵色鎮靜,眼神卻一直在他的胸口徘徊不去,心思一轉,以為人家姑娘是看上了他偉岸的身軀,激動得立刻虎軀一震,整理了一下雞窩狀的發型,完全忽略自己豬頭到爹媽都快要認出來的臉,說:“美女,當然私了,找你們經理過來。”

報警?開玩笑,凶手都走了,找警察有個毛用,難道警察來了,跟他們說有隻狐狸精操縱傀儡術害他們?

他敢這樣說,那些小片兒警還不敢信呢,保證要給他們按上一個宣傳封建迷信,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說不定還要去政治勞教幾天。

再說了,姑娘當前,是個男人就要爽快一點,找警察多英雄氣短!

這邊沈煜把自己意淫成了風度翩翩的風流闊少,卻不知道他在人家姑娘的心中其實已經變成了妖嬈惑世的小受,所以說,有時候思想不在一個頻道上,就是這麼的囧人。

“好的,請稍等。”姑娘轉身找來經理,雙方一陣客氣之後,付錢賠償走人。

出了雲海的大門,李遠之覺得心情甚是鬱悶狂躁,這一頓飯吃得太坑爹了,酒沒喝足,飯也沒吃飽,還受了一頓驚嚇,這絕對是出門沒看黃曆,踩到狗屎了。

三人在停車場唏噓了一陣,一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酒是沒心情再續杯了,實在太累,隻好決定各自回去,洗洗睡了,有空再聚。

回到八寶寺,李遠之衝了一個熱水澡,傷口遇熱水,疼得他一陣哆嗦,忙伸手抹了一把洗手台上的鏡子,一照,我去,之前沒注意,身上居然這麼多傷口,胸前,胳膊上,都是一刀一刀的劃痕,傷口雖淺,卻很密集,還有後背,烏黑青紫了一大塊,簡直太慘了,估計沈煜和安倍音彌並不比他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