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的無辜(1 / 2)

李遠之看著季言惺惺作態,裝無辜的樣子,心髒都扭曲了,暗想,這人果然不要臉,簡直就是人至賤則無敵的代言人。

那邊,沈煜更是在心裏把季言給鞭屍了千八百遍,恨不得抽死他,他閉了閉眼睛,強壓著心頭的暗火,問:“你說,所有的事情都和你沒有關係,那我問你,古董店的老板王子健怎麼死的?血玉怎麼會在你身上?別說和你沒關係,王子健是你的病人,鬼節那晚,他在你工作室被人放火燒死,之後血玉就出現在你身上,這種事情要說巧合,你是當我們都是智商80的傻瓜,還是你自己腦袋被門夾了?”

對於沈煜的質問,季言倒是沒有立刻辯白,而是半垂著眼眸,臉色不變,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說:“王子健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那天在雲海,你和遠之離開之後,我根本就沒有回過工作室。”

說著,季言抬頭幽怨的看了沈煜一眼,直把沈煜看得脊背發寒,冒了一層雞皮疙瘩,就在他忍無可忍,想要開口罵人的時候,卻又見季言繼續說道:“雖然我沒有回過工作室,但我接到過王子健的電話,不過當時我正和你吃飯,沒有接。而且你知道的,我有兩個號,工作的號下班之後基本不會接,王子健打不通我的電話,就去找我的助理王潔。王潔被他煩的沒辦法,隻好打我私人電話,說王子健找我,因為王子健說有鬼要殺他,不過,我當時正沉浸在被你始亂終棄的沉痛之中,哪裏有心情搭理他,所以就去了夜色……”

“始亂終棄?誰他媽的對你始亂終棄?”沈煜快要氣瘋了,冷笑了一聲,說:“你還真不要臉,別有的沒的亂說,你說你沒接過王子健的電話,那我怎麼在洗手間裏聽到你和人打電話說七寶如意石的事情?”

季言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還有這一茬,麵色瞬間難看起來,沈煜見他這樣,心裏幾乎湧上惡毒的快意,嘲笑道:“怎麼?啞巴了,沒話說了?撒謊也不過過腦子,白瞎了你博士學霸的大名。”

李遠之輕輕敲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目光沉沉的看著季言,等著他的解釋,若是季言連這個都解釋不了,那他剛才話裏的水分就顯而易見了。

季言沉默了一會兒,抬頭,掃視了眾人一圈,最後時限落在沈煜的身上,說:“你聽到的那個電話是我一個朋友打過來的,你們大概也知道王子健一直做噩夢,說夢見七寶如意石,我作為他的心理醫師,當然要對病人提到的東西給予適當的關注,這個在我的職業範圍之內,不算犯法吧。我托人打聽這東西,那天晚上我委托的人查到一些消息,打電話告訴我,說七寶如意石是印度國家撥物的文物,一個星期後,將在市博物館展出。”

聽到這個解釋,李遠之不動聲色的注視了季言兩眼,季言這番話聽起來合情合理,但卻又說不出的怪異,至於怪在哪裏,他又說不出來,想了一會兒,他問:“這麼說來,你早就知道七寶如意石要在市博物館展出了?”

季言點頭,說:“對。”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給我消息的那個人是市博物館工作的員工,叫薛城,不信,你們可以去問他。”

沈煜不置可否的撇撇嘴,皮笑肉不笑地說:“不錯,連人證都有了,那你說說,後麵血玉是怎麼突然到你身上去的?是不是血玉長了腿,自己跑到你身邊的?”

季言見沈煜這樣,知道他還是不相信自己,不過,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抬手捏了一下眉心,說:“你問我血玉怎麼突然到我手裏的,這事我還真不清楚,那晚你離開之後,我便去了夜色……”

說到夜色,季言抬頭,瞥了沈煜一眼,見他麵無表情,心裏升起莫名的遺憾,幽幽歎了一口氣,說:“在夜色,我遇到謝斌,謝斌這個人,你們也認識的,後來,我們去了酒店開房……不過,那晚我喝了很多酒,意識模糊,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我隻知道我被謝斌給襲擊打劫了,至於血玉怎麼到我身上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沈煜氣呼呼地踢了一腳眼前的茶幾,冷哼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說你不知道,那你怎麼解釋謝斌從你那裏得到血玉的?他可是親口說那塊血玉是你給他的過夜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