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轉頭,偷偷看了李遠之一眼,心裏忍不住嘀咕,難不成真像李遠之說的,那死鬼城主看上了白乙,逼迫白乙嫁給他?
這……簡直就是強搶良家民男,這種事情,一城之主怎麼做得出來的?
太特麼無恥了吧!還有,這城主幹的明顯是違法的事情,難道就沒有人出來主持公道嗎?
他的上司,對,他的上司應該是那個蹲著茅坑不拉屎玉皇大帝,這混蛋哪去了?地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出來說句話,是死在嫦娥的被窩裏了嗎?
他奶奶的,這是瀆職,嚴重瀆職,知不知道啊……應該要發文彈劾他……換個有責任心的上去……
可是,沈煜你這麼義憤填膺,怒火中燒,恨不得自己接替玉帝的位置,你難道不知道,仙界玉帝的職位是家族繼承的嗎?可不是什麼議會製立憲選舉的啊……
沈煜腦洞大開,一邊腦補,一邊哀歎,抬頭,不經意間看了一眼後視鏡,見安倍音彌正拿著一堆黃色的符紙,嘴裏念念有詞,用手指沾著鮮紅如血的朱砂畫符。
沈煜滿意的點頭,說:“粉絲,好好畫啊,等會兒進枉死城救人,可就靠你在前麵當開路先鋒了。”
安倍音彌抬頭,咧嘴,一口大白牙閃閃發光,拍著胸脯,說:“沒問題,你隻管跟在我後麵,我一定罩著你。”
一旁看不下去的安倍吉昌嗤笑了一聲,說:“話說這麼大,也不怕閃著舌頭!想要罩著人,也要看你的符畫得靈不靈了,你以為枉死城是什麼好地方嗎?那是陰曹地府,死人待的地方,可不是你遊山玩水的地方,別到時候別是逞威風不成,反倒被人群毆。”
安倍音彌被他一說,心裏高漲的探險念頭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刺啦一下,滅了,隻餘嫋嫋青煙,沮喪無比,問:“那枉死城的城主,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安倍吉昌揮著扇子,毫不留情地敲了他一腦殼,說:“人家一鬼城之主,你當人家是吃幹飯的嗎?這麼蠢的問題,你居然也問得出來,你怎麼不問那城主為什麼抓了白乙?”
安倍音彌捂著抽疼的腦門,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無比委屈,問:“那他為什麼抓白乙?”
安倍吉昌立刻被這小子蠢哭了,尼瑪,我那是比喻,比喻,懂不懂啊,你居然單蠢到真的問出來,你……你,死小子,你怎麼不問,不問你為什麼總是如此蠢啊……
安倍吉昌氣得頭發都要冒煙了,呼呼的扇著小扇子,給自己降火,見安倍音彌還一臉懵懂的等著他的答案,沒好氣的說:“那該死的城主是個色鬼,看上白乙啦。”
“啊?哦,這個我知道啊。”安倍音彌揉著腦門。
安倍吉昌氣壞了,叫道:“你知道還問?”
安倍音彌無辜撇嘴,說:“不是你讓我問的嗎?”
“你……”安倍吉昌快瘋了,恨不得撕了這個讓人心塞的小子,怒聲罵道:“我讓你問你就問啊?啊?平時讓你看書,學習法術,怎麼不見你這麼聽話的?哎呦……我的肝疼,哎呦……心都碎了,死小子,早晚被你氣死,早晚被你氣死啊……”
安倍音彌見他氣得不輕,眼底升起那麼一咪咪的愧疚,抬手,拍著安倍吉昌的後背,安慰,說:“吉昌前輩,別氣啦,你不會死的,因為你早就死啦。”
“你……”安倍吉昌直覺喉頭氣血上湧,大有吐血身亡的預兆。
沈煜坐在前麵,捂著嘴巴,臉色豔紅如血,別誤會,他那是憋笑憋的,尼瑪,粉絲這小子平日沒看出來,今日終於知道這小子最大的殺器是什麼了,不是法術,而是說話氣死人不償命啊……人才,人才啊,有沒有。
那一邊,李遠之麵無表情,目視前方,剛才安倍音彌和安倍吉昌的話他是聽到了,隻是,人逢壞事笑點高,他完全不知道沈煜在樂什麼,轉頭看了他一眼,問:“你一個人偷偷傻樂什麼呢?”
沈煜聞言,一口口水嗆進氣管,捂著嘴,立刻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生生把臉咳成一塊紫色的豬肝,忙擺手,說:“沒,沒什麼。”
其實,他很想問李遠之,你難道不覺得剛才粉絲很搞笑麼?
不過,沈煜知道李遠之現在一顆心滿滿都是那個生死未仆的白乙,哪裏有心情開完笑,這種情況下,若是他剛才真的問了,他敢保證,李遠之絕對會用更奇怪的話凍死他,比如我我沒聽出來,亦或者我覺得你才搞笑呢……老天,傳說中的炮灰,有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