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一手插褲兜,一手用繩子套在褚澤的脖子上,硬是把一條龍當二哈使,心理上極度的優越,若是肩上再來隻蒼鷹,那就更威風了,傳說中的左牽龍,右擎蒼啊。
可惜如此酷拽狂霸的裝逼範兒,明智小沙彌視而不見,其實,不是他視而不見,是他根本看不見褚澤,所以,明智很是淡定的指著地上的四大箱子礦泉水,說:“你們隻需要幫忙把這些水放到桌子上就行了。”
沈煜好不容易擺次譜,沒想到卻遇上個眼瞎的,滿心豪情嘚瑟像是被人潑了一碰冷水,透心涼,他眯了眯眼睛,看向對麵的明智小沙彌,笑著說:“明智,不是爺我不樂意幫你忙,實在是爺我從未給人伺候過茶水,你是第一個。”
明智激靈地轉了轉眼珠子,笑眯眯地雙手合十,端得慈眉善目,氣定神閑,說:“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眾生平等,你若不想倒茶送水,那你會講經嗎?嗯,搖頭,就是不會囉,講經不會,那隻能給大師們倒茶送水了。”
“嗨,你……”沈煜完全沒想到會被明智將了一軍,剛吸進去的一口氣差點沒吐出來,憋死自己,連忙捂嘴咳嗽,邊咳邊說:“明智,你啥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明智撓了撓頭,笑得一臉羞澀,天真無邪地吐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遇上你的時候啊!”
沈煜白眼一翻,直覺喉頭一甜,當即血濺三尺,無力地擺手,雙手抱拳,說:“罷了,罷了,今天小爺我是陰溝裏翻了船,認栽!”
說完,沈煜放開褚澤,搬起最後一箱礦泉水,向著早就已經忙活起來的李遠之那邊走去,這邊暫時得了自由的褚澤,見沈煜吃癟,顛兒顛地跟在他後麵,笑得一臉幸災樂禍,直把腮邊的兩撇小胡子甩成了蛇精病,還哼起了小曲,“小爺我今個兒,真呀真高興……”
沈煜見褚澤小人得誌,不陰不陽地說道:“小心樂極生悲!”
安倍音彌見一人一龍又鬥上了,忙出來打圓場,他伸手,戳戳沈煜的胳膊,指著會場門口走進來的一群人,“沈煜,看,那個和尚大師好胖啊,肯定是個酒肉和尚。”
沈煜正忙著擺放礦泉水,聽他一說,回頭,迅速地看了一眼,說:“什麼眼神兒?人家可是全國佛教協會的會長!小心明智聽見了,揍你!行了,別看了,快幹活,把這剩下的幾瓶放到那邊,對,東麵靠窗戶的那桌。”
安倍音彌驚訝的吐舌,哦了一聲,蹬蹬的,小跑著去幹活。
沈煜見他走遠,湊到李遠之的身邊,說:“遠之,今天這麼多大人物在這裏,要不要找個機會讓小叔打聽一下金玉菩提的事情的?”
早上出門的時候,三人後悔沒看黃曆,掐個吉時出門,竟在門口遇見了孤樺,當即脊背一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倒是孤樺一派輕鬆,笑著雲淡風輕,目光凝在李遠之的眼底,溫和地說:“遠之,你不用怕我,你原來的那七顆金玉菩提既然已經落在了白乙的手裏,我便不會再纏著你的。”
李遠之一聽這話,心中詫異,轉頭和沈煜對視了一眼,用眼神詢問他知不知道這件事,沈煜攤手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其實,關於白乙收回金玉菩提這件事,不是沈煜不知道,而是他根本不知道白乙最後那一手鞭抽蓮台,收回來的是什麼東西,當時,他見李遠之被白乙的命魂掐得昏死了過去,嚇得兵荒馬亂的,那裏還有心思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不過,就算沈煜注意到了,他也不知道那七顆珠子就是傳說中的金玉菩提,所以,沈煜沒說,李遠之自然不知道,而白乙從來就是個,有事情你不問他,他便不會主動開口的人,就這樣,一來二去,老宅裏的幾個人,誰也不知道白乙收回了金玉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