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靈石(1 / 2)

孤樺回頭,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李遠之,便把視線轉向上邪和羅琅,稍微恢複一張看上去正常點的麵孔,說:“有窮奇守門,要進青州城,除非……”

上邪眯著眼睛,開口接道:“除非殺了它,亦或者用活人做祭品,付過路費,隻是,這城即使進得去,也不一定能活著出來。”

說完,上邪回頭看向李遠之,剛好對上李遠之看過來的視線,嘴角勾起,嫵媚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遠之,你做事,從來都是趕盡殺絕的,真是讓人不佩服都不行,眼下這絕境,還是得你來破解才行啊 !”

李遠之抿著唇,沒有接話,心裏暗想,這老女人不會是想用他做祭品吧?

李遠之這邊剛想到這個可能性,那邊羅朗已經迫不及待把他的想法付諸實踐了,抬起胳膊,出手如電,一把抓起李遠之的胳膊,揮手把人扔向那邊口水已經流了一地的窮奇麵前,陰笑著說:“跟他那麼多廢話幹什麼?臨門一腳,我可不想回頭,今天誰也別想攔著我,九陰靈石我勢在必得。”

九陰靈石?這又是什麼東西?

死到臨頭,飄在空中,正在落入狼口的李遠之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能淡定無比的想這個不相幹的東西,那邊三人在羅朗把李遠之扔出去的那一刻,已經做出了反應,迅速移動身形,趁著窮奇被李遠之吸引注意力,幾乎眨眼之間,三人就已經穿過牌坊,進了青州城。

用屁股堵著門的窮奇感到身邊有小股氣流滑過,知道有人趁機溜了進去,但是美食當前,它好久沒吃過人肉了,餓得眼睛都法綠了。

至於那些偷偷溜進去的人,早晚都要死在裏麵,對於自己找死的人,窮奇向來不吝嗇為他們大開方便之門,就像年前那個人,進去之後,到現在還沒出來呢,哼,肯定已經死得隻剩下骨頭了。

窮奇大張著嘴巴,眼睛隨著李遠之的身形移動,並小幅度的改變張嘴的角度,等著李遠之完美地落入自己的嘴巴裏,這種等待嗟來之食的姿勢,對於一個餓了許久的食肉動物來說,是最省力的吃東西姿勢了。

眼看血盆大口越來越近,李遠之幾乎能聞到那尖牙利嘴裏噴薄而出的腐臭味,就在他絕望地閉上眼睛,準備等死的時候,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製住了他下降的身體。

下一刻,李遠之便感到自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白乙!

李遠之驚魂未定,急促的喘息,片刻後才轉身,看向及時趕到的白乙,腦子一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頭便吻了上去,火熱的舌尖貼到冰涼的唇上,激得李遠之渾身發抖,急促的呼吸幾乎連在一起,邊吻邊喃喃低語,叫著白乙的名字。

“沒事了。”白乙一邊回應他的吻,一邊拍著他的脊背,安撫,“沒事了,別怕。”

本來等待吃肉的窮奇,肉沒吃到,竟眼瞎的目睹了一場□□裸的吻戲,這簡直就是逼迫一個還在饑寒交迫貧困線上掙紮的人去欣賞歌舞電視劇,要不要這麼欺負人的?

李遠之抱著白乙,埋首在他的脖頸間,好一會兒才平複自己的呼吸,鬆開手,回頭,看向身後的牌坊和蹲在地上幽怨無比的窮奇,說:“孤樺,上邪和羅朗他們進去了,這青州城……”

說著,李遠之停頓了一下,看向白乙,視線落入他平靜如水的眼底,心頭驀然一跳,李遠之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硬著頭皮,繼續說:“他們說,這青州城是你的……說是當年沈陌用整個青州城給你陪葬,做了墳墓,你……”

李遠之有些說不下去,白乙的死一直是他們之間解不開的結,每次隻要提起來,心裏總有些說不上的別扭,堵得慌。

不過,若是沒有沈陌那個瘋子,沒有他和白乙前世的那些恩怨糾葛,李遠之和白乙今世大概隻會是路人,相逢亦不識。

白乙看著糾結的李遠之,心中無奈的歎息,手指沿著他的臉頰貼到唇上,複又低頭吻了吻,說:“我們進去看看。”

李遠之詫異得看了白乙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不過,這青州城,若真如孤樺說的,是白乙的墳墓,既然來了,總要進去看個究竟的。

隻是,想到身後那隻難纏的窮奇,李遠之又忙拉住白乙的胳膊,說:“這窮奇守著門,需要祭品才會放人過去,我們……”

他們手上沒有活人,想要過去隻能打敗窮奇,這算是下下策了,不過,若是真的用活人做祭品,李遠之也是下不了手的,畢竟一條人命,放在當下也算是是謀殺了,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