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忠不想理季氏,黑著臉扭了個身,對著老祖宗說道:“全忠無能,娘怎麼說全忠就怎麼辦。”
“這……吏部尚書之子恐怕不行吧,聽說他德行不好,年紀輕輕就鬧出了很多事情,小四兒嫁過去,肯定會受苦的。”
嗬,這老祖宗還算有人性,那種十七八歲就搞大青~樓女子肚子的人渣,也想要讓她嫁過去?笑話!
“哎呀,人家都已經改過自新了,況且,人家家境殷厚,她嫁過去一定會享福的。”季氏不知發什麼顛,聲音中帶著嬌嗔,好像把天下所有人都看做喜歡她裝模作樣的男人。
“大娘啊,你可知,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莫紙鳶淡淡地開口。
這是她第一次開口喊季氏,季氏聽得身體一抖,差點從座位上摔下來。
整理好儀容,季氏瞪了一眼莫紙鳶。
莫紙鳶淡定地吃著菜,整桌子的菜,隻有她一人動過。
“大姐啊,吃點魚頭吧。”莫紙鳶夾了一個大魚頭到李婉婉碗裏,語氣中滿是惋惜,“你說你都流產了,還不乖乖在家養身體,聽話,吃什麼補什麼啊!”
“你……”明明看戲看得很爽的李婉婉聽到莫紙鳶的話,怒氣又蹭蹭地往上冒,“你才沒腦子!”
“大姐,你幹什麼這麼冤枉我?”莫紙鳶嘴一癟,訕訕地說道,“誰叫你自己對號入座啊!”
李婉婉的臉色由蒼白變為漲紅,又由漲紅變成新鮮嬌滴滴的豬肝色。
“夠了,別吵了,莫紙鳶,從今天開始,我會為你尋夫家,這段時間裏,你跟我安分點!”
李全忠把碗往桌上一敲。
“親愛的爹,我不安分?”莫紙鳶裝作吃驚的樣子,“我可沒有二姐和三姐那樣不安分哦!”
“你……”李全忠鐵青著臉,“明天我就把吏部尚書的兒子帶過來!”
“我無所謂。”莫紙鳶聳聳肩,“隻要不是像你這樣的窩囊的男人就行了。”
“你說什麼?”李全忠將桌上的菜全部掀到地上。
“嗬嗬,你還記得我的娘親嗎?如果當初她在生我而難產的時候,你在她身邊兒不是跟別的女人逍遙快活,她可能就會多一份勇氣,多一份力量,我們都會平安的活下來。”莫紙鳶頓了頓,“可是現在了,我和她陰陽相隔。我不僅是個傻子還得背上掃把星的稱號,這些都是憑什麼?難道我的命就不是命?我就是比別人低賤?我改被人罵該被人打?”
莫紙鳶說完,壓抑了很久的心情得到釋放。
這麼久以來,她早已經把這具身體的主人當做了她自己。
所以她的遭遇,她感同身受。
“哼!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你說了有什麼用?”李全忠冷哼一聲,仿佛這些事都與他無關。
“莫紙鳶,你不要瞎說,老爺當初才沒有這樣做,是你那可憐娘自己沒有福分!還怪我們,憑什麼?”季氏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喲,這丞相府裏很熱鬧嘛!”
突然,大廳外響起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