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許空早已積累下強大的怨念,“大哥,你回去吧,水陸空國際那麼多員工都等著你帶他們奔小康呢。”
陸景深不悅,這已經是許空第二次趕他走了,“何時何地,都不影響我運籌帷幄。”
熊孩子竟然懷疑他的工作能力。
“……”有錢有顏就可以如此任性嗎!許空望天。
可是,他雖然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但她也不想讓他每天都看見自己病容憔悴的模樣,是女人的私心或者小聰明吧,總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記住自己最美的模樣。
她已經三天沒洗澡了,心情十分不美麗。
許空抓起一綹頭發,又嫌棄的放下。
“大哥,我生病的樣子是不是很醜?”昨天年仲卿摸完她的頭,臉都綠了,竟然問她幾天沒洗頭。
陸景深頭也不抬地說:“習慣了就好。”
“……”許空抓狂,說句安慰的話會少一塊腹肌嗎!
陸景深雖手裏拿著文件,心思卻半分沒有放在上麵。
許空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吃水果,鬧騰個沒完沒了。
他向來喜靜,卻因為許空活潑好動,慢慢習慣了一心兩用。
許空剛來陸家的時候,像一隻幼鳥,總是磕磕碰碰的,動不動就受傷,時間一長,許空一離開他的視線,他就心神不寧,恨不得把她變成小小的一個,放在口袋裏,去哪裏都帶著她。
她總是笨手笨腳的,什麼都做不好,卻偏偏鐵了心,卯足了勁兒通過了水陸空國際最嚴苛的筆試和麵試。
他走進公司的時候,她已經早早起床,在路上買了早餐,坐公交,轉地鐵,風塵仆仆打卡,上樓。
那麼愛睡懶覺的小姑娘,早出晚歸,朝九晚五,隻為更靠近他一點。
她什麼都不說,他給什麼,她都歡歡喜喜地接著。
可她又什麼都做了,從她十歲被他爺爺陸司令收養,小姑娘紮著羊角辮,溫溫軟軟地,便以不容拒絕的姿態融入他的生命裏。
他現在什麼都明白了,卻又不知如何回應她,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一直耳提麵命,諄諄教誨,總把她當成孩子。
是他的錯,總是嬌慣她。
任性也好,調皮也罷,他教導出來的,別人都打不得,也罵不得。
有什麼後果就讓他來受著好了,總好過傷在她身上,疼在他心裏。
許空:“大哥,我要喝豬蹄湯,以形補形!”
醫院的營養餐那麼難吃,她嘴裏都要淡出鳥兒了!
“不可以。”陸景深毫不猶豫地拒絕。
心底卻難得柔軟,他這個兄長真夠操心的,拒絕了自己女人的投懷送抱,在醫院揮發兄長愛還遭人驅趕。